是成精了嗎?”陳夕大駭。
“快死的樹怎麼可能成精,這是做了陣眼後,日夜吸取天地靈氣,又吸取吳鱗的妖氣,對傷害它的法術有感應而已。”
陳夕醒悟,就跟那殭屍一樣,時間不夠,只是被動反應,毫無意識。
這種陣眼還是比較高階,能抵抗外部的破壞力。
“既然如此,那就強行轟掉它好了。”
韓康甩出一道劍氣,轟在死樹身上。
死樹一個戰慄,枯枝全都豎起來,周身竟浮現出一片白光。
這是靈氣形成的護盾。
“我去,看來要破掉護盾才能除掉這棵樹。”韓康無奈嘆道。
這是一種耗神費力的苦差事。
嘭,嘭,連續揮出劍氣,打在樹身上,發出很奇怪的迴響。
正打得興起,忽然陳夕喊了聲:“小心!”
韓康感覺身後有異常,往旁邊急閃。
一截樹根,從底下鑽出。
要不是閃得及時,老底要被戳穿。
“真下流!”
韓康怒了,扔出一張火符。
此符可釋放凡火。
老樹應該怕火吧?
然而,火是燒起來了,卻只是沿著樹的表皮走了一圈,沒東西可燒,轉眼就滅了。
還是得打掉這層靈氣護盾才可以。
陳夕也加入,一人攻擊死樹,一人瞄著打地鼠。
幸虧這死樹並非妖物,所有的抵抗只是被動反應而已。
兩人費了點勁,終於把護盾打掉,一張火符將它燒成了木炭。
火把外層樹皮燒掉,裡面滲出紅色的液體出來。
“難道這是它的血?”陳夕驚道。
“它沒有成精,哪來的血?”韓康不信。
湊近了看,不由得大驚,那些紅色液體的確是真的血。
兩人面面相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樹到底是成精了,還是沒有?
忽然,竹林裡傳來吳鱗的聲音:“這是牛羊的血。”
“你怎麼知道?”
“哼,我喝得還少嗎?”
“……”
吳鱗是妖獸,喝牲畜的血,十分合理。
能夠堅持只喝動物的血,而不是人的血,對於妖來講,就是好妖。
“我明白了!”韓康嚷了起來。
“明白啥了,一驚一乍,嚇我一跳。”
韓康忙解釋,這種法術叫“精血賦形術”。
將血液灌入死樹當中,當死樹吸足靈氣後,會產生與活物類似的行為。
剛才韓康轟擊它的時候,能夠抵抗,背後偷襲,看起來就像真正的妖一樣,實際上並不是。
當然,如果陣法維持的時間夠長,會真的變成一種妖物。
由於不是自然天成,而是人為製造,更加沒有神智,除了破壞,沒有任何好處。
陳夕沒聽過這種法術,懷疑他怎麼知道的。
韓康含混地說,這是一種亦正亦邪的法術,少聽少見正常得很。
從小陳夕就知道,韓康經常有一些奇怪的知識,懶得追究了。
只不過,由這兩個陣眼可知,範司玉的確是提前佈置的陣法。
韓康沉思道:“這就奇怪了,範司玉搞那麼複雜的陣法,真的早就知道自己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