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紅芳園,喊康心中忍不住讚歎,只見樑柱雕龍,牆上畫鳳,地面紅毯,四個角落焚著香。
氣氛營造得十分高階。
一個個富家公子,身穿華服,仰著頭,看著二樓。
韓康站在人群當中,抬頭一看,頓覺眼睛一亮,二樓平臺上,白天所見那女孩,款款走來。
距離更近,看得更清楚,比白天更有天上謫仙落入凡塵的感覺。
心裡不禁感慨,如此絕色的女子,難怪男人會為她瘋狂。
韓康下午準備了一點藥水,滴了幾滴塗在眼睛裡,看出秀兒身上隱隱散發出一些異常的氣息,不是被迷惑,而是被上了身。
不知實力如何,謹慎行事就是了。
花魁娘子潔白如玉的手搭在欄杆上,冷眼看著樓下一個個瘋狂的男人,忽然見門外走進一年輕人,雖然看著自己,卻不似其他人那麼大呼小叫,心裡有些不悅。
老鴇貼在花魁身後,諂媚地說:“女兒啊,今天可還滿意,怕是全城的浮浪子弟都到齊了。”
花魁冷然看了她一眼,高傲地撇過臉去。
“女兒啊,來的人多,今天不能選一個就走,還得讓其他人有所期待啊。得細水長流。”
“媽媽言之有理。”
老鴇好像得到了聖旨,衝樓下喊道:“諸位公子,如此盛情,我家女兒無以為報,給諸位跳個舞可好?”
“好!”眾人高呼。
花魁一手拿團扇,另一隻手牽了條紅絲帶,就在二樓空地,輕盈地舞了起來。
身姿曼妙,動作輕柔,對韓康這種看慣了直播裡搔首弄姿的人來說,實在是賞心悅目。
他還算能把持得住,那些公子哥們已經是鼻血橫流,一個個按捺不住,恨不得衝上來。
花魁將眾人表情盡收眼底,非常滿意。
轉到韓康的臉,心裡不大高興。
一個月來,還從來沒見過一個年輕男子在自己面前如此淡定。
“花魁,今天這情形,只跳個舞怕是不夠。”老鴇低聲對花魁說。
紅芳園的消費十分貴。
進來的人,入場費五百。
這種消費水平,本縣根本沒多少人。
這些都是郡城裡專門跑來的。
如果沒有被花魁選中,又不願屈就其他女子,紅芳園會退回三百兩。
茶圍五十兩一位,加上表演節目,酌情扣除些許費用,很合理。
花魁停下舞步,微笑著朝樓下說:“今天捧場的公子太熱情了,小女子再給大家唱個曲吧。”
樓上琵琶響了起來,花魁唱了個曲,嗓子十分悅耳。
韓康心中讚歎,舞姿優美,聲線清脆,換做他原來的時代,秒殺所有一線明星。
花魁的眼睛恰好掃過來,韓康微微一笑,朝她輕輕點了點頭。
這是發自內心的欣賞。
不是對附身的邪物,純粹是對秀兒本人。
此時所做的一切並非秀兒本意,但那舞姿,那歌喉,都是秀兒本人的條件。
附身邪物的確會挑人,就是不知目的是什麼。
花魁怔了一怔,臉上浮現出驕傲的緋紅。
唱畢,全場掌聲雷動。
“小娘子,快些點將吧,小生都等不及了。”
公子哥們被撩撥得不行不行,開始起鬨。
一個個仰著頭,好像鴨子似的。
音樂聲停,花魁捋了捋劉海,將身子一扭,嫋嫋婷婷走到二樓平臺的邊緣,俏目含著笑往樓下掃去。
老鴇一旁笑呵呵地說道:“各位大爺,咱們紅芳園的花魁豔名遠播,你們大都是從附近州郡來到鄙處,都是慕花魁而來。但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