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躺在陸燼身邊,能夠感覺到身旁男人渾身散發出來的一股冷寒意。
讓她不寒而慄。
“阿燼,你是說那些狼狗都是被人害死的嗎?誰這麼的歹毒殘忍?”
“還有母親的墳,你已經遷走了,那些人如果要破壞的話,肯定要挖開的。難道他們沒有發現墳下面是空的?”
陸燼回答,“不是空的。”
“不是空的?”
這下輪到宋昭昭驚訝萬分。
黑夜裡,陸燼臉上的神情冷峻淡漠,口吻疏淡:“我把母親的遺骸移走之後,又找了一副白骨拼成一模一樣的形狀,母親的遺物也做了一模一樣的放進去。
以假亂真,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沒人會看出動過手腳。”
這方面,夜闌很有天賦。
都是夜闌完成的。
所以,就算風水被改過,只要裡面埋藏的人對不上號,一切都是白費功夫。
但是對方明顯不知道。
這麼一聽,宋昭昭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睡不著了,乾脆爬起來,坐在陸燼身邊。屋裡沒開燈,她的眼眸卻很亮,燃燒著怒火和滾滾的惱意。
“這些人怎麼可以這麼壞!”
宋昭昭心疼死陸燼的母親。
還有陸燼!
他們母子兩個到底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才會被至親這麼殘忍對待!
能隨意進出冷松園,又詳細的知道陸燼母親生辰八字的,除了陸燼的親生父親陸萬,她再也想不到其他人。
宋昭昭氣的胸口疼。
“這種人太壞了,簡直是喪盡天良!”
宋昭昭發洩完情緒,緩了緩,壓低聲音問陸燼:“阿燼,那些狗都是怎麼死的?上次要不是它們,我就被困死在了松樹林,我以前真的很怕大狼狗,可自從它們像保鏢一樣護著我從林子裡走出來,對我來說,就像朋友一樣。”
宋昭昭聲音聽不出難過。
是因為她在剋制著。
其實,她心裡已經難受的不得了。
陸燼怕宋昭昭難過,沒有說出實情,只說出一半,避重就輕地回答她:“被人投餵有毒的食物,沒有一條能倖免。”
宋昭昭心感覺到痛。
她顫抖著聲,“那些狗也得罪他們了嗎?為什麼這麼的殘忍。”
外界一直都在傳陸燼有多可怕瘋狂,陸家人也未必是多好的人。
宋昭昭忽然想起,這些狼狗聽從指揮,不僅咬傷了陸萬的手下,還曾經追攆著陸萬害他跑掉一隻鞋子。
想到此。
宋昭昭就不奇怪了。
“先是宋棉的生日,因為你的介入,陸緒和郝蓁蓁滾到了一起,破壞了陸家和宋家的聯姻。這件事,對宋家最為不利。
沒多久,宋棉自殺,我養母讓我去醫院抽血,我沒有去。晚上顧少派人送芒果,之後夜闌被催眠,放火差點害死了你。
夜闌寧願自己被打死,也不願意供出催眠他的人是誰。再然後,你假死的訊息放出去,冷松園的狗狗們都慘遭毒手,母親的墳墓又被破壞。
這一樁樁,一件件,牽扯的人太多了,就像很多毛線一樣纏在一起,肯定有人在故意攪局趟渾水。阿燼,難道僅僅是陸家的人和宋家的人嗎?”
如果只有陸家和宋家聯手。
那麼夜闌被催眠是怎麼回事?
無論是陸家,還是宋家,都不可能有跟夜闌產生關係的人。
除非……
想害陸燼的,還另有其人。
同樣想要陸燼的命。
宋昭昭發現腦子不夠用,越想的深,越是覺得每個人都有可能,也覺得恐怖,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