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打什麼注意?”沒有接過冰袋,也沒有抬起頭來,只是繼續低頭看著被水流沖刷的胳膊。
“那種違反人體學的投球,果然對手肘的傷害不小呢。”
“難道你就認定我不會從自己班上拿到冰袋嗎?”沉默了一陣之後,戰場原再度開口道。
“如果你是那種可以和班上的同學正常相處的人的話,也就不會一個人在這裡用自來水冷敷了。”
識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繼續將冰袋往前一遞。
螺旋球,投這種球路必須肘部以下到手掌的部份要向內側旋轉,使此部份的內面朝向自己。接著用力向下、向內、向前揮動肘部將球投出,以肘部的力量造成球體的反向旋轉。
儘管識並不知道什麼叫做螺旋球,但這並不妨礙他對戰場原投球時一系列動作的認知和判斷。
這種逆轉手臂的投球方式十分不符合人體工學,就算是受過一定訓練的成年人,長期使用都不免受傷,更何況還是正處於發育階段的學生。
“哼。。。。。別說得好像很瞭解我的樣子。”
戰場原終於輕輕哼笑了一聲,將水龍頭擰上後,接過識遞來的冰袋,按在了紅腫的手肘上,然後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的確。”識兩手一攤,無奈的聳了聳肩。
“但至少對你的臭脾氣還是有深刻的切身體會。。。。。”
忽感渾身惡寒,抬起頭來,卻見少女看向自己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於是少年識趣的閉上了嘴。
“。。。。。。”
又是一陣沉默後。。
“那天之後,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
“那天之後?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面對突如其來的提問,戰場原用著一如既往的語氣裝起了糊塗。
“嘛~聽你這口氣,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識面sè一正。
“你。。。。”
轉頭看向一臉若無其事的戰場原。
“成為了那個‘重神’的巫女。。。。嗎?”
“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戰場原捂著冰袋的手輕輕放了下來。
“代打的那一球,那個古怪的二次變軌以及擊中後出乎意料的輕飄感。當然,有很多方法可以做到這些,但最為直觀的感受卻是球的重量被突然大幅度的改變了。”
說道這裡,識山笑了一聲。
“不覺得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嗎?”
“的確。。。”戰場原眼皮微閉,露出些許微笑。
“如果一開始就將球的重量變得太輕的話,是根本無法投出速度與距離的。所以只能在投出之後突然改變重量,所以才會出現奇怪的變軌,也因為球的重量變得過輕的緣故,被擊出的球飛在空中才會有種輕飄飄的感覺。但是,既然有這種方便的能力,為什麼還要去投那種會對手臂造成傷害的球呢?”
“因為你之前只是一個普通人。神社神道中的巫女都是經過了嚴格的挑選,並且自小就開始接受相關的修行。作為一個半道出家並且時rì尚短的巫女,一切就可想而知了。”
“你只有在這種問題上才會變得如此敏銳呢。”
戰場原嘆息的語氣,不知道是褒義多一點,還是貶義多一點。
“那麼,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麼做?”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唉。。。。木已成舟,什麼都做不了了。。。。。”識無奈的一嘆“切。。。。早知道當時就直接做掉那個傢伙了。”
“啊拉,有什麼不滿?”識忿忿的表情讓戰場原微微意外。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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