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然而還和皇家沾親帶故,多少有點關係。弘曆就說:“年大人稍等一會,爺先去打發了他們。”
隨後弘曆在隔壁招待了佟家的人,兩處房間就隔著一堵牆,年羹堯很好奇,就捏著杯子提著酒壺站在牆邊
() ,邊飲邊聽。
來拜見弘曆的是佟國維的幾個小兒子,慶元、慶恆、慶復、慶泰。
弘曆指著桌上的飯菜說:“飯菜簡薄,最近家裡兄弟過世,不便飲酒,恕罪恕罪。”
佟家四兄弟立即起來謝他招待。大家都是場面上的人物,彼此也不說破,畢竟弘曆剛從另外一張酒桌上過來,身上還帶著酒氣,說是為了兄弟守孝不飲酒,這話就是哄哄小孩子。
從他這裝模作樣的做派來看,對佟家就不可能推心置腹。佟家兄弟也看出來了,但是還抱有一絲希望,所以也沒挑破,坐下來開始奉承弘曆。
二房這些年混得也不差,家裡面的人也出任了封疆大吏。這天下八位總督他們家就佔了兩位。但是他家的人覺得處處不滿意,是因為比起康熙朝的時候還是差了很多。
所以佟家打算拿一些好處打動弘曆,想要把火器營收到二房手裡。一旦有了火器營就等於他們家重新進入了步軍行伍裡,並且還能和海軍交好,有機會攫取軍功。更重要的是,火器營的火器乃是天下獨一份兒的,掌握了這獨一份兒的東西還怕不能恢復昔日榮光嗎?
弘曆很為難,佟家如果有別的要求,弘曆自然是答應的。可是如今他和弘皙已經商量好了要推薦年羹堯,年羹堯還在隔壁等著他接著喝酒呢怎麼可能出爾反爾?
弘曆一副為難的模樣:“幾位,並非爺故意推脫,這事兒實在是太難了。這種事兒不是爺願意推薦你們,你們就能坐上去的,誰能坐上去還需要皇上決定。”
在佟家人聽來,這就是推脫。
兄弟四個對視了一眼,立即說:“是啊,這位置現在要緊,必須皇上點頭才行。”這四人也不再提這話,又奉承了弘曆一番,留下了禮物就要告辭。
弘曆還假模假樣拉著他們不讓走,非要再坐一會,慶元就說:“五爺留我們,我們該多留一會,可是今天晚上我們兄弟還要去一趟大房那邊兒,實在是不湊巧啊。”
弘曆說:“這樣啊!爺就不留各位了。”他親自把人送走,看著人走了才回來。
車裡慶恆說:“他分明是在說謊。”
慶復說:“留個奴才在這裡遠遠地盯著,看一下等會兒誰出來。我總覺得他巴不得咱們趕緊走,必然是有人在等他。”
車子停下來,慶復對車外的下人吩咐了幾句,這下人立即說:“幾位老爺不用留人在這裡看著,奴才們剛才在門房那裡已經打聽過了。年貴妃的兄長年二大人在這裡。”
“年羹堯?”
“是。”
佟家兄弟揮了揮手,下人退下了。車窗玻璃搖上去,慶泰說:“看來讓年羹堯捷足先登了!”
慶復想了想說:“走,告訴補熙去,讓補熙著急出手,咱們只管坐山觀虎鬥。”
車子行駛在路上,西郊這裡都是園林,無論是街巷還是衚衕兩邊都是高高的圍牆,最中心的這幾圈兒園林因為當初建造的時候沒有考慮過汽車,所以街道有點窄。最怕的事情就是狹窄的空間裡會車。
怕什麼來什麼,這個時候對面一輛車進來,佟家的車只能緊貼著牆面留出位置給對方過去。
對方的車慢慢過去,並沒有剮蹭。但是這輛車過去之後後面又跟著過去了馬隊。
慶恆說:“這輛車我認識,是弘皙的車。”
慶復則是看著過去的馬隊:“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人帶著些彪悍之氣。”這不像是隨從,更像是親軍。自從雍正解除了旗主和八旗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