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他發了點小財。撿了個外快。”
我更加疑惑,因為我知道三胖這段時間迷戀養鴿子。餵食,訓練鴿子,在城牆上放飛,和別的地方的小杆子鬥鴿子。
三胖根本沒有時間專門去撈外快。除非老四和他。。。。。。
我知道老四對三胖也很信賴,什麼事都會對他說的。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痛苦(1)
一個星期來,我很鬱悶。因為上次合作社倉庫那一碼事,老四和三胖給我吃了老鼠藥。我被他們實實在在放了鴿子。更讓我鬱悶的事是因為,一兩個月後的某日,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媽身上出了一件大事。這讓我沉默寡言,心情沉重。恨不得找哪個小杆子打一架。
事情是這樣的。
我們小孩閒散,而大人忙碌的暑假已然結束。煩悶無聊的夏天漸漸遠去。秋天不知不覺地來臨。
對我媽來講,一個更加繁忙併且教育與革命兩不誤的新學期撲面而來。
70年代初,文化革命已從60年代後期的停課鬧革命發展到復課鬧革命的階段。
我媽是中山門小學教中高年級的語文老師。同時是班主任,有時又兼音樂代課老師。媽媽蠻有音樂細胞的。她識譜會唱歌。算得上是學校裡的一個文藝活躍分子。
我媽身材高挑,面板白皙,不胖不瘦。但總體上身材是*的。一頭烏黑的長髮紮成兩個大辮子,長長地垂在她豐滿的胸前。鴨蛋的臉型,配著兩顆水汪汪的黑葡萄大眼。柳葉的眉梢常常伴著單純善良在飄飛。
媽媽這樣青春美好的形象都是我在家裡的大影集裡看到的。大影集裡收藏了很多50年代的照片。那個大影集是我們家的一個時髦玩意,是爸爸從外貿弄來的,蘇聯的。那時我媽還是一個大姑娘。現在看來也是一個大美女。
文化革命開始後,媽媽的烏黑長髮自覺剪成了齊耳短髮,以前愛穿的布拉吉連衣裙,列寧裝,變成了文化革命流行的灰色春秋裝和普通長褲。腳上的50年代的丁字牛皮高跟鞋也變成了人造革的普通平底女鞋。媽媽依然精力充沛,革命 豪情滿腔,英姿颯爽。很符合當時的文化革命風範。
年齡上大媽媽近十歲的爸爸,從朝鮮戰場上回來後,還在泰州軍訓幹部學校集訓時,經人介紹認識了媽媽。當時媽媽是個即將畢業的高等師範生,學生氣濃郁。媽媽那清純而風姿綽約的形象和氣質,整個把從戰場上回來的爸爸征服了。爸爸是一眼就看中的:(1955年在泰州,我們第一次見面,共同為對方的真誠,簡樸,勤奮,理想所傾慕,但在我政治蒙受苦難的二十一年坎坷歲月中,忍辱負重,勤儉持家,教養孩子,忠貞不渝。
她對我的恩愛何止山高海深。直教我終生難以忘懷。
經過四十多年風風雨雨的生活,我們現在都青絲染霜,韶華流逝,但是我們的愛情依然青春永駐。)
爸媽有情人,終成眷屬。以上以下括號裡為家父親筆記述:
(1956年正月初二,十八時三十分結婚
地點:原江蘇省土產畜產進出口公司會議室舉行
結婚儀式簡單。因在大年初二,公司放假。參加婚禮人員不多,後在夫子廟老正興酒樓宴請賓客四桌。當晚舉行舞會。通宵達旦。熱鬧非凡。終生難忘)
爸媽56年結婚時,媽媽已分配到南京當老師。正是一個19歲的大姑娘。婚前爸爸就從泰州軍幹校轉業到地方,團級待遇;分到省一級的對外貿易機構。負責對蘇聯的貿易。那時中國的貿易除非洲和越南,東歐等極少數國家外,唯一的貿易大國就是蘇聯。美帝國主義根本就是拒之於萬里之外。
我是58年初夏來到這個世界的。正逢全國大鍊鋼鐵。但在我身上卻缺少鋼鐵般的意志。這讓我想起了蘇聯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