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打招呼的話。

“記者呢？”徐書恆左右張望了下這個臨時在酒店租下的一個包廂。

陸仁已經走到了林容對面，蒼白的手指指了下旁邊已經上了冷菜的酒桌，“吃。”

林容有些尷尬地點頭，那邊桌子上只放了三份碗筷。

導演，她，還有徐書恆？

“燈光師，晚一些到。”陸仁不等林容動，自己就朝餐桌走了過去，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徐書恆眉頭都舒展不開，回頭瞪著林容，“女主角，請問男主角呢？其他演員呢！工作人員呢！”

陸仁已經朝面前的一道涼拌海蜇下筷了。

林容那個窘地，忙推了推徐書恆，“你那麼忙，不用在這裡陪我了，快回公司吧。”

“靠！我忙個屁！陸仁導演，你給我好好說說，這開機儀式什麼意思！”徐書恆一個轉身，就對上了面無表情的陸仁，“沒請娛樂記者，沒請媒體報道？就你們三個，你在逗我！導演，女主演，跟燈光師？”

林容太陽穴也有些抽痛，再看看桌上那擺了一圈至少十盆的冷盤，心裡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把嘴裡東西吞嚥下去的陸仁抬眼，漠然地掃了他們一眼，就朝另一盤手拍黃瓜伸了筷子，“沒有其他人。”

徐書恆喉嚨哈地發出了一聲笑，氣得快要厥過去了。

這開機儀式，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

林容嘴角抽了抽，“陸導演，原本定好的男主演孟軒呢？”

“他，”陸仁筷子停了下，戳在一大塊鴨皮上，“不來了。”

徐書恆冷笑，“那小白臉，開機儀式都不來，那還演個毛線男主角！”

陸仁扯了一整塊鴨皮下來，嫌棄地仍在盤子裡，嘴裡淡漠地吐出兩個字，“不演了。”

徐書恆又要哈一聲，但他馬上就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男主角罷演了？”

林容揉了下眉心，有些頭疼。

看這一桌那麼多菜，完全可以預見定位的時候，至少有一桌人。

雖然已經預料到陸仁的情況，不可能組建起很大的班底，但沒想到最後會這樣。

徐書恆望著這一桌子只有三雙的碗筷，簡直要崩潰，“所以這部電影，現在就只有一個女演員，然後要開機了？”

陸仁像是聽到了開機兩個字，抬起臉放下筷子，那眼底閃爍著堅定不移但又蒼白的光芒，“開。”

“呼”徐書恆長長吐了一口氣，捂著自己胸口，“如果我英年早逝，那一定是被你們氣死的。”

“一個人……也可以拍。”陸仁把筷子捏得很緊，手上青白一片。

林容是看過劇本的人，只好苦笑。

就算她一個人可以飾演青年、中年甚至老年時期的馬菲，但是這裡面的男性角色，還有大段的雙人對話，是不可能由她一個人完成的。

“你們牛！”徐書恆氣得伸出一隻大拇指，走到陸仁旁邊就拉了凳子坐下，根本不管那碗筷是留給誰的，拿起來就刨了一塊雞，“氣得我都餓了！”

林容摸摸頭，坐到陸仁另一邊，“導演，先幹個杯唄~”

陸仁呆了一下，直到林容拿起桌上的紅酒給他空杯裡倒了小半杯，他才有些清醒過來。

“為了勝利！”林容伸出自己的杯子，敲了敲他的，“cheers！”

徐書恆搖搖頭，拿著另一瓶酒碰了上去，“投資人竟然還沒有撤資？”

“喂！”

陸仁在兩邊對抗的酒杯酒瓶中，抽回了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

徐書恆眼神飄了下，最後還是落在了瓶口。

三人還沒都喝上，這個包廂門就從外推開。

林容沒見過陸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