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以為是這樣,可是。剛才小倩打了一通電話給我,說她人在溪頭一家歐式飯店裡,她被騙了。”
湯晨星頓時清醒:“百依,你把事情說清楚點兒,到底小倩在做什麼?她不是告訴你,七月要出國拍伴唱帶?”
“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倩說話時,一直壓低音量,好象怕被人發現似的;我只知道,她現在人在溪頭,還有她說什麼……他們逼她拍裸照的,我正想問她‘他們’是誰時,就聽到嘈雜的男人呼喝聲;小倩尖叫一聲,電話就被切斷了。”
“他們?拍裸照?一定是經紀公司的人搞的鬼!”
“誰搞鬼,現在並不重要,他們一旦發現小倩打電話求救,一定會對她施暴;或是強拍小倩裸照,再威脅她不得聲張。晨星你快去救小倩,要是去晚了,小倩恐怕就遭他們毒手了——”
所以,湯晨星一結束通話電話,匆匆就跑了出來;害怕去晚了,小倩會遭到傷害,遺憾終身。
湯晨星忽然回頭問:“還要多久?”
“二十分。”杜聰文望了一眼一直保持沉默的她。
希望還來得及,她又視而不見地看向窗外,內心殷切地祈禱——
接近目的地時,杜聰文才打破沉默:“這裡就是溪頭,你要到哪裡?”
他注意到她擱在腿上交握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不禁好奇她這麼緊急跑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
湯晨星愕然抬頭看他,腦筋一片空白,莊百依剛才說的是什麼飯店?她頓時覺得吞嚥困難,怎麼她就是想不起來飯店的名稱。“好象是一家歐式飯店……”
“就在這附近。”
她眼中的慌亂,令杜聰文有股安慰她的衝動,他尷尬地迴避她的眼神,將車子駛上另一條道路。
車子還未停妥,湯晨星已心急地推開車門,朝著燈火燦爛的飯店大門跑去。她直衝到櫃抬。氣喘咻咻地問:“你們有沒有一位房客叫劉小倩?”
“請問你是——”兩位飯店男職員互望一眼,戴著金邊眼鏡的男職員問。
“我是她的朋友,我有要緊的事找她。”
戴著金邊眼鏡的男職員,玻ё叛鄱訟晏萊啃牽�睦鎪坪踉諢騁傷��檔幕啊1暇梗�桓齟┳臫恤短褲、素足運動鞋的女孩,在凌晨三點出現總是有些怪異。
湯晨星看他們躊躇不前,著急地兩手一攤:“你們看我這樣,像是來鬧事的嗎?我真的有很緊急的事要找劉小倩,麻煩你們告訴我。她住在幾號房?”
另一位男職員,這才在計算機鍵盤上按了個鍵。來回看了一下螢幕。說:“小姐。住房客人裡,沒有劉小倩這個人。”
難道不是這裡?湯晨星失望地往外走,杜聰文正巧進來,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睛忽然綻放亮光,她怎麼沒想到?
她又回頭跑向櫃檯:“請問,有沒有模特兒經紀公司的人住在這裡,或是攝影公司之類的人?”
戴金邊眼鏡的男職員先以眼神制止另一位男職員,才說:“沒有,沒有這樣的人。”
從他閃爍的眼神,湯晨星就知道怕在說謊,她大聲說:“你騙人!請你快告訴我,他們住在幾號房?”
“他們……”另一位男職員還沒有機會說完話,就被戴金邊眼鏡的男職員喝止:“你別亂說話!小姐請你離開,否則,我們只好請警察來處理。”
“要怎樣,你們才肯告訴我?”湯晨星挫折地嚷嚷:“他們給你們什麼好處嗎?我……我也可以給你們——”她掏光短褲的口袋,只有一千三百多塊錢。“我身上只有這些,全給你們。”
兩名職員只是不耐地蹙眉頭看著她。
“還不夠嗎?”她左右看著兩名楞住的職員,眼角瞥到站在身側的杜聰文,一旋身,她湊到他跟前伸出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