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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眼見著就要到河邊了,李安民剎不住腳,腦袋裡嗡的閃過三個字——死定了!就在她即將放棄掙扎,準備給這女鬼一拳做了結的緊要關頭,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馬達轟鳴聲,兩束探照燈光打過來,女鬼“唧”的發出一聲尖叫,縮回爪子倉皇逃竄,跑到河邊一下就失去了蹤影。

【輕鬆過度】接喪送衣02

葉衛軍把摩托車開到她身前停住,拍拍後座,粗聲命令:“上來!”

李安民二話不說噌地跳上後座,撲上前緊緊抱住他的腰,救星來了,她也安心了。葉衛軍僵了會兒,很輕地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發動摩托車一路狂飆而去。

一回到家李安民就等不及脫了衣服洗澡,不管怎麼洗,怎麼刷,鼻子裡的臭味始終消除不掉,洗完出來後,她瞧見葉衛軍在廚房裡下麵條,左手碗右手筷子,挺拔的身姿往灶臺前一站,襯著蒸騰的熱氣,看得人直覺得窩心。

李安民走過去幫忙,順便問:“衛軍哥,你怎麼會在那裡?”

“去找你的,這麼晚不歸家,我能不擔心嗎?打手機又沒人接。”葉衛軍把筷子給她,在鍋里加了小半碗冷水。

李安民攪動麵條,撓著臉說:“手機忘帶了。”不過也幸好沒帶,在那種生死一線的當口哪兒有時間接手機?等話講完人也進水了,到時他老哥還得費心思從河裡撈人,也不知道撈出來是死的活的,想想就後怕。

吃完熱騰騰的醬油麵後,嘴裡味道終於舒爽了,李安民拍著肚子靠在沙發上緩氣,葉衛軍把黑包袱放茶几上開啟,無力地問:“小姐,你買這些布要做什麼?”

“做被面啊,我今天去彈了兩床棉胎。”李安民覺得緞面顏色太鮮了,在鎢絲燈下看不出來,這會兒換了日光燈怎麼看怎麼刺眼。

葉衛軍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瞟向她:“這是壽被面料,給死人用的,你要拿它給自己蓋嗎?”

李安民懵了,她啥時候買了壽被的布料?這實在讓人想不通啊!第二天放學後,葉衛軍陪她一起去拿棉胎,走到那個拐角處,布店還在,不過是家壽衣店,她居然跑壽衣店裡買被套!昨天怎麼就不多看兩眼招牌?而且店外分明掛壽帶,她不知道是被什麼糊了眼睛才完全沒注意到。

今天再看,店內佈置跟昨晚見到的大差不差,顧店的還是那個老太,但她說沒見過李安民,也不記得有買過布料給她,自然不接受退貨,當時付錢拿貨連張收據也沒要,李安民也只好認倒黴。

葉衛軍帶她到附近的茶館吃晚飯,挑了個靠窗的座位,這個角度正對著街市,能看到巷子口的動靜,已經有不少小販開始收攤了。

這茶館是先付錢再上菜,葉衛軍隨便點了幾樣小吃,把錢放在托盤裡遞上去,收錢的大嬸拿起紙票一張張放在鼻前嗅聞,把幾個硬幣丟在茶杯裡,這才開單子閃人。

李安民說這是怕人得傳染病呢還是怎的?有這麼待客的嗎?葉衛軍喝了口茶,說:“附近商戶都用這種方法來辨別真錢假錢。”

李安民奇了:“還真沒聽過這辯假錢的法子,不都是用摸的?實在不行買個驗鈔機就搞定了。”

“硬幣投水裡,沉底就沒事,浮起來就是蠟做的,紙票上若有臭味或是泛黃,就可能不是真錢,天亮了十有八九會變成冥幣,這是鬼把戲,驗鈔機可驗不出來。”

葉衛軍說對面的城隍廟原是座懲威樓,建於明成祖時期,本是用來懲治不言民間疾苦的地方官吏,到後來卻變成東廠坑害良臣的私監,明朝滅亡後,懲威樓被拆除,改為一個市場,尤以夜市的生意最為興盛,多是賣舊貨古董的,有人白天不好意思去買舊貨,賣古董又怕被人說敗家,趁著黑燈瞎火交易,你不識我,我不瞧你,給買賣雙方都留個面子。

沒多久問題就來了,很多小販天亮收攤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