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嚶嚶嚶——
小寡婦又開始哭唧唧起來。
院裡院外的二三十號人,聽完小寡婦的話,齊齊倒吸了口涼氣。
田大年?
欺負小寡婦?
這匪夷所思啊!
田大年在村裡的人緣極好,大家理智上是不相信他能幹出這樣的事的。
“你的意思是說——田大年他非禮了你?”
小寡婦也不說話,又開始低著頭哭起來,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拽出的一條帕子,她越擦眼裡的淚水越多。
“田大年!你說!”
老村長又看向田大年,見終於能輪到自己說話了,田大年趕緊表態。
“村長叔,各位父老鄉親,我田大年是什麼人,大家想必也是知道的。今日我是喝了些酒,可那點酒量,根本就不至於讓我醉。至於非禮她——”
田大年用手一指小寡婦,“那更是不可能!我是有媳婦兒的人,只用得著非禮她嗎?”
小寡婦氣的一抽一抽,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合著有媳婦兒的男人就不在外偷腥了唄?
她咋那麼不信!
往來他家的男人,也有好幾個,哪個不是有家有口的?
男人不都是一個樣,家花哪有野花香?
若不是時間緊,怕肚子顯懷,她有的是時間和田大年磨,哪像現在,氣的自己肝疼。
不過,戲還是得繼續演的!
“大年哥,剛才你扯我衣服的時候,可還說了,說我年紀輕身子嫩,比你家裡那個黃臉婆要好上千倍百倍呢,難道這些不是你說的?”
眾人又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這話是田大年說的?
感覺田大年那麼正經的人,咋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不過,小寡婦確實是比田大年媳婦兒要年輕上幾歲。
可是長相嗎?
眾人心頭都浮現出王氏的身影,可好像小寡婦沒有王氏長的俊啊!
想當年,王氏可是十里八村一枝花,就是現在年紀大了點,但在一眾同齡婦人裡也算是出挑的了。
田大年氣的臉紅脖子粗,“你說的什麼話?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荒唐!太荒唐了!你還要跟我媳婦兒比,你比得上嗎?在我心裡,我媳婦兒可是頂好看的人!你可比不上!”
眾人唏噓!
這都啥時候了,大年啊,你就別在那捧你媳婦臭腳了!
小寡婦說不過田大年,只能嚶嚶嚶哭起來,心裡卻將田大年罵了八百遍。
若是沒記錯的話,田大年以往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漢子,就是人長得高點壯點,沒什麼出挑的地方。
可今天她才發現,這個人居然如此毒舌,還如此捧媳婦兒臭腳——原來他是這樣的田大年。
事件一時陷入兩難之中,可謂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