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田大年花了二十文錢,將馬和車寄存到了一家茶攤子旁,就帶著一家人徒步上了帽兒山。
帽兒山不算高也,海拔也就千八百米,一座寺院,很是醒目的坐落在帽兒山最高的山峰。
一路上,田小滿注意到,有那誠心拜佛許願的,甚至是從山腳便開始跪拜,幾乎是一步一跪一步一拜,一點點攀上山頂,方能顯出自己的虔誠。
差不多一刻多鐘,快到兩刻鐘,田家一大家子才登上了帽兒山山頂。
到了山頂以後,田家人便分開了。
王氏帶兩著個閨女進了前方大殿,準備拜菩薩去,順便再抽上一支籤,大殿門口正好有解籤的,花上一兩文便能解上一支籤。
田大年則帶著幾個兒子,在寺廟前後轉悠起來。
很多像他們這樣的男香客,都是陪著家裡女眷來的,大家都是等得無聊滿山轉悠。
出廟門的時候,木頭一個沒注意,直接就被門口的門檻絆了一下,以狗吃屎的方式撲倒在地,疼的他好半天才爬起來。
“木頭,你沒事吧?”
憨憨趕緊過來扶起他,木頭疼的齜牙咧嘴,“沒事!怎麼可能!”
他右腿的小腿骨正好磕在了那道門檻子上,現在一抽一抽的疼。
摔倒的時候,他還是臉先著地,他覺得自己的牙齒彷彿都有點鬆動了。
他回頭看向不遠處大殿正中那笑容和藹,彷彿佛光普照的佛像,心裡暗罵了一句,然後揉著自己發疼的小腿。
“我看看——”
田大年過來,挽起小兒子的褲腳檢視。
只這麼一下,木頭右小腿前邊就已經青紅了一大片。
這還是穿了棉褲呢,若是夏日裡只穿了件單褲,怕是當時就得見血。
田大年又摸了幾處骨頭,詢問木頭疼不疼,聽到木頭都說不疼,田大年的臉色才好看一些。
“沒傷到骨頭,不過就是皮肉得吃點苦頭,讓你下回走路不看路,多大孩子了,跨門檻就不知道把腳抬高一些?”
木頭心裡委屈,爹呀,現在磕腿的是我,您不安慰不說,居然還訓斥起來了。
若是換成家裡的兩個閨女,怕是現在都著急的去找郎中看診了吧?
唉!在田家,兒子和閨女根本就沒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