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才方亮,窗外已薄霧瀰漫,下起毛毛細雨,只道微風輕拂,透著絲絲寒意,正是睡覺的大好時機,天行與空回自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空回鼾聲如雷,手腳亂伸,睡相醜陋至極,而天行雙手翹起,緊貼胸肩,平穩昂臥,大有似醒非醒之意。
而當是時,嘭的一聲,恍然間,柳小玉竟推開廁門,從內行出,朗聲喝道:“快!快!快!給我起來,都給我起來!”說著走到空回之旁。
空回半咪眼睛,嘴角垂涎,懸掛欲滴,被柳小玉這麼一叫,竟一個機靈,手腳亂爬,迷糊喊道:“美女,別跑呀,喂,別跑呀……”忽然覺得耳垂劇痛,不由“啊”地叫了一聲。
原是柳小玉揪住他耳,喝道:“說什麼來了,快起來,快!”
這下空回方肯坐起,口中喃喃幾句“美女”後,當即掃視四處,見身旁只有柳小玉一人,因仍未睡醒,一時忘了處境,以為是在驅魔仙觀,於是大聲道:“掃地的,你掃你的,吵什麼吵,都怪你,我的美女,一下子全沒了,我,我還要鴛鴦浴……”說著打個哈欠,再次躺下,合上雙眼,要想繼續白日夢中。
聽罷,柳小玉停止手頭動作,心想:“哼!不就是把我當仙觀的掃地尼姑!”想後微微一笑,抄起手中伏魔棒,呸了一聲,故作柔聲道:“哎呦,還要鴛鴦浴呢!看來不挨下棒子你是不會醒的!”說罷,青芒一閃,正欲輪棒揮去。
這時見眼前出現一道青芒,空回霎時記起一切,當即睡意全消,不由瞪大眼睛,忽地從沙發坐起,擺手喝道:“別,別,我醒了,我醒了。”
另一邊,天行因魔族中人,睡覺自非必要事宜,加之生活在洪荒時候,周圍多有悍獸,所以從未熟睡,久而久之,即令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從睡夢中醒,方才被柳小玉一喊,天行已全然清醒,毫無睡意,而見到師兄空回那迷樣兒,只在旁窺看,心中偷笑,卻仍坐於沙發之上,痴呆望著柳小玉。
恰逢柳小玉也望向天行,卻見他痴呆傻愣,竟目不轉睛盯住自己,想起昨晚之事,當即害羞至極,正想垂頭,但因其生性冰冷,自不到片刻,便又惱羞成怒,只苦笑一聲,猛喝道:“白痴,你還呆坐著幹嘛,去梳洗一下啊!”說罷,抄起伏魔棒,指向天行。
見她發飆更是可愛,天行心中微微一愣,卻也不敢遲疑,忙站起身來,緩步進廁,眼神卻沒從柳小玉身上挪移半寸。
空回則揉著睡眼,細聲道:“柳小姐,你這一大早叫我們起來,所謂何事啊?”嘴上雖說得如此客氣,心中卻不停嘀咕,暗罵道:“妹的,這麼好的睡覺天氣,你這婆娘亂吵些什麼,哼!以後你有事要我幫忙,休怪我……”
沒等空回想完,柳小玉竟似看透他心思一般,雙手後背,深吸口氣,故作微笑道:“昨晚不是說,要幫我除魔,消滅不死魔王麼?怎麼?還記得不?”說著彎了下腰。
聽到這話,空迴心中想道:“嘿嘿,被我估中,這麼快就有事要我幫忙,好,待我好好刁難你一番!”於是大為得意,裝酷道:“哈哈,昨晚不是說我們毫無作用麼?現在怎麼又要我們幫忙呢?”越說越笑得燦爛。
瞧空回得意樣兒,柳小玉撲哧一笑,快道:“正因你們毫無作用,所以才要你們早起,學習簡單驅魔術,日後好助我!難不成你想在這兒白吃白住?哼,我恨不得立刻把你趕出去!”說罷,往後邁了一步。
聽後,空回笑容定格,頓時火上心頭,臉也被氣得通紅,正欲破口大罵,卻又想起自己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於是壓制住心中怒火,勉強笑道:“柳小姐,我本屬驅魔三派的弟子,驅魔之術雖談不上精,但不至於連簡單驅魔術都不會吧,做您的助手,我想我還是可以勝任的。”說著站起身來。
聽了他話,柳小玉嫣然一笑,冰冷的臉蛋掛上兩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