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損於西班牙的現行外交政策,儘管他們也不知這一問題的用意;至於財政部,只是簡單地去檢視了一下西班牙大眾銀行的某個賬戶上是否已收到並結清了一筆美元。
這份公文最上面一頁是張申請報告,請求將一些木箱從馬德里運往巴倫西亞,裝上一條名叫“托斯卡那號”的貨船出口。壓在這張申請下面的,便是他親筆簽發的出境執照。
他掃了一眼坐在對面的一個文職官員。
“為什麼要變動?”他問。
“上校先生,這只是因為在未來兩週內巴倫西亞港實在無法提供一個泊位,港區已擠滿了船。”
薩拉澤上校在喉嚨裡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這個解釋是合乎情理的,巴倫西亞港每到夏季總是擁擠不堪,附近甘西亞地區無數柑桔要從這裡裝船出口。可他仍然厭煩這個變動,他喜歡照章行事。他也厭煩這筆生意,這批訂貨對於一個國家的全部警察部隊來說,是太小了,實在微不足道,僅夠1000名警察打上一小時的靶。他也不信任施林克爾,他對這個老滑頭是瞭如指掌。有一次這傢伙同陸軍部洽談一筆交易時,私自加進了一批訂貨,其中包括替敘利亞買的10000 多發炮彈。
他又翻閱了一遍眼前的公文。窗外,教堂的大鐘敲了一下。1 點了,是吃午飯的時候了,他還是沒能看出什麼差錯,連那份“最終使用人證書”都毫無問題,所有檔案上都有與之相符的大印。他只希望能從哪裡挑出一星半點毛病,無論是從“最終使用人證書”上或者是從那條貨輪所屬的輪船公司中。可惜一切都無懈可擊。他無可奈何,終於做出了批准的決定,在申請報告上胡亂塗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卷宗塞回到那個文職官員手中。
“行了,行了,”他咆哮道,“改在卡斯特利翁。”
“我們只好把裝船的港口從巴倫西亞改在卡斯特利翁了。”兩天後的一個晚上,約翰·施林克爾對夏農說。“如果你堅持要把裝船安排在20號,那就別無選擇,只好如此。幾周來,巴倫西亞港一直擁擠不堪。”
“貓兒”夏農坐在蒙得納羅旅館這位德國軍火商房間裡的床上。
“卡斯特利翁在哪兒?”他問。
“沿海岸向北走4O英里。它比巴倫西亞港小一些,但要清閒得多。對你來說,它也許要勝於巴倫西亞港,因為裝貨的速度大概會更快些。巴倫西亞港的那位船運代理人已得到通知,他將親自北上去卡斯特利翁監督裝船。只要‘托斯卡那號’用無線電和巴倫西亞港一聯絡,有關方面就會把變換港口的事告訴它。假如船得知訊息後迅速改變航向,只需多花兩小時便能抵達卡斯特利翁港。”
“那我上船的事怎麼辦?”
“晤,那可是你自己的事了。”施林克爾說。“不過我還是已經告訴那個代理人說,有個10天前在布林迪西港離開‘托斯卡那號’的水手正準備在此重新上船。我也已經通知他,水手名叫基思·布朗。你的證件辦得怎麼樣啦?”
“好了,完全符合手續,包括護照和商船海員證。”
“卡斯特利翁港海關辦公室20號早晨一開門,你就會發現那個船運代理人的,”施林克爾對夏農說,“他叫莫茲爾先生。”
“馬德里這一邊的情況怎麼樣?”
“彈藥將於明天,也就是19號晚上8 點到午夜之間由陸軍來人監督裝車。午夜裝車完畢後在軍隊押運下出發,次日清晨6 點港口上班時到達卡斯特利翁港區大門。如果‘托斯卡那號’沒有誤點,那它應該在夜裡就已進人港口停泊好。運彈藥的是輛民用卡車,是我常打交道的那家運輸公司的車,他們辦這種事很有經驗,效率很高。我己吩咐過那家運輸公司的經理,要他親眼看著押運車隊離開倉庫,然後立刻給我來電話。”
夏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