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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肓,她的殺戮太重潛意識中充滿了暴戾和宣洩,常規的引導舒服治療對她一點效果都沒有,各種方法蔣馨予都嘗試過,在安溶月的身上沒有取得絲毫有用的進展。

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對安溶月採用藥物鎮靜控制,其實這三十年來安溶月一直都處於混沌的模糊意識狀態,說簡單點安溶月一直就沒有完全清醒過,全靠藥物讓她終日都猶如行屍走肉般活著,但這對於安溶月來說就是最好的治療結果,畢竟只有在呆滯模糊的狀態意識下,安溶月才是完全安全的的。

蔣馨予說到這裡攤開手,在她手心中放著兩粒白色的藥物,上面的字母縮寫讓我很清楚的辨認出,這是對精神病重症患者才使用的精神鎮靜藥物,這類藥物對病人的身體會造成極大的影響和危害,不到萬不得已一般很少給病人服用。

我想安溶月能老老實實被關押在這裡,這三十年恐怕全靠這藥物的原因,一旦停藥就如同蔣馨予說的那樣,怕是這合德醫學院面臨的將會是一場慘不忍睹的腥風血雨。

“她最近的狀態比以往亢奮的多,應該是對藥物已經產生了耐藥性,我和其他醫生談論過打算加大安溶月服用的劑量。”蔣馨予把手中的藥物交到文繼科的手中,對他吩咐說。“現在就開始給她喂下去。”

文繼科的動作有些遲疑,他很長時間都茫然的注視著蔣馨予手中的藥片,我看他目光中有一絲慌亂一閃而過,蔣馨予見他沒動靜加重語氣再說了一次,文繼科沒有聲音地點點頭,把藥片接過去開啟那兩道玻璃門進去。

在蔣馨予的監督下,文繼科把藥片強行餵給抗拒的安溶月。

“這些藥對病人身體危害很大,安溶月已經服用了三十多年,如今再加大劑量,這樣的治療方式怕是治標不治本,何況安溶月的年紀這麼大,再這樣服用下去即便可以控制她不犯病,但是她的身體早晚都會出問題。”我憂心忡忡的對蔣馨予說。

“這個問題我和考慮過,為此我和其他醫生已經談論不能再用這個辦法治療下去,打算採取最直接的辦法,幫安溶月解脫這種痛苦。”蔣馨予點點頭聲音沉穩地回答。

“還有辦法幫安溶月一次性根治?”韓煜疑惑地看看蔣馨予說。“既然有為什麼要讓她吃三十多年藥?”

“那是萬不得已才會採用的辦法。”蔣馨予看著正在被文繼科喂水的安溶月說。“我們打算對安溶月實施腦葉切斷術。”

我一愣有些震驚地看向蔣馨予,突然噹的一聲,把我的注意力又拉回到病房,文繼科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上,看他的樣子有些慌亂,他笨拙的彎腰去拾地上的水杯,我忽然發現他的手在輕微的顫抖。

或許是文繼科一時失手,我也沒太過留意,目光轉到蔣馨予的身上,她剛才提到對安溶月採用腦葉切斷術,這是一種神經外科手術,包括切除腦前額葉外皮的連線組織。

因為大腦前葉控制衝動和情緒調節,透過切除前葉能治癒暴力傾向、焦急暴躁等思想和行為病變,但這項手術涉及到大腦組織的破壞,術後是可以讓病人變的馴良和溫順,但病人因為腦葉受創,手術後往往喪失精神衝動,表現出類似痴呆、弱智的跡象。

我雖然是法醫但畢竟也是學醫的人,悲天憫人是談不上,但至少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沒有思維形同死屍的軀體,多少還是有些處於道德層面的抗拒。

我本想問蔣馨予還有沒有其他保守一點的治療方式,畢竟在這方面她是權威,可突然想到就是在這裡,三十年前她因為要阻止莫永元對徐婉君實施這項手術,最終導致了拿起讓她永生都刻骨銘心的慘案,我想蔣馨予如今能提出這樣的資料方案,她一定經過深思熟慮。

我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在牆角中瑟瑟發抖的安溶月,比起她再這樣服用那些嚴重危害她身體的藥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