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暱身後，說：“哥哥，你如果回去了，我以後變成仙人就要回來欺負你，你怕不怕？”

李世暱懶懶一笑，把雙手枕在後腦勺：“就算你成了仙你也欺負不了我。”

孫小小又說：“那可不一定，我會飛了之後把你帶到天上，然後就放手。”

“我不會躲起來麼？再說了，你又跑不過我，你抓不到我就不能把我帶到天上去。”

孫小小又說：“我會飛了，為什麼還要跑，你躲了起來我就找遍築地也找到你，如果你跑，我一飛過去就抓住你了，然後就往天上飛去，問你怕不怕，哼！”

……

“哥哥，你怎麼了？”宋琪琪拔開他臉上的髮絲，巧笑嫣然，又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裡。

李世暱這時卻絲毫沒有歡喜之意，輕輕推開了她：“琪琪，我們真的可以成親嗎？”

第六十八章　楊小聖

“當然可以，哥哥你是不是想反悔？”宋琪琪十分機敏地說，認真地看著李世暱雙眼，李世暱往她的臉頰親了親：“琪琪仙女又美麗又可愛，我為什麼要反悔？”

“比起小小和晴兒妹妹呢，還有小家，誰更加美麗？”宋琪琪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琪琪，小小不知去了哪裡，她是我鄰家妹妹，又是你的好姐妹，我們是不是應該等她回來再成親？如果沒有她在，我們的成親儀式是不是太冷清了呢？”李世暱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宋琪琪竟是一點也無所謂：“我都說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你又不當真，其實我也是早有這種想法了，還有啊，許多姐姐都告訴我，女人不宜太早成婚，否則會後悔的。”

李世暱心中一鬆：“那就這樣辦了，其實成不成親又有什麼分別，我們也是一樣永不分離。”

“是啊，不過還是有些不一樣，成親是要生娃娃，如果不生娃娃就不叫成親了。”宋琪琪滿臉通紅，“不成親那是不同的。”

李世暱笑道：“確實太早了，琪琪你都還只是個孩子而已，娃娃太早了……”

“呸！我早就已經不是孩子了。”

……

深谷之中，石屋之前，兩人都不再說話了，相擁在一起，只覺時光靜好，什麼也比不上此刻的了。深夜來臨，宋琪琪想起有一事要辦，便說：“哥哥，我和燻兒妹妹說好了，今天晚上要和她一起睡覺的，我要過去啦。”

李世暱笑道：“好。”

望著離開的身影，他突然無聲嘆息了一聲，這一聲嘆息似乎可以在霧氣中迴盪，把濃霧都吹散了一些，他也不在意，感到身體疲憊，精神睏乏，走進了石屋之中，直直地躺下了，過不多時就這樣睡了過去，在夢裡他似乎看到楊晴兒在哭泣，孫小小幽幽的眼神，又看到了調皮狡滑要自己看她後背的齊小家……最後注意力完全被一道從未能忘記的身影吸引住了，他忍不住驚叫一聲：“姐姐，你去哪裡了？你知道小暱找得你有多苦嗎？”

“小暱，你已經快忘記姐姐了是不是，那也是好的，你想啊，姐姐比你年長了三百歲有餘，等到老去的時候，你卻還是年輕的模樣，姐姐可要變成老奶奶了，那時你就會拋棄姐姐了。”

“不會的不會的，姐姐不會變老的，我們仙人不是可以長生的嗎？”

……

“仙人也是不可能長生不老的，師弟，你好自為之，我們已經不會再回來了，長門長老，我們走吧，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做呢。”

“師兄，你也回來了，你們要去做什麼事，既然回來了，就不能不走了嗎？”

“不行，已經回不來了。”

……

李世暱在半夜中驚醒，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心中苦悶之極，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再次入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