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頭驚疑的是不知道贔屓為何物,而我驚疑的是這東西我聽過,也見過,不就是之前在林文靜家門口的大樹下挖出來的那種東西嗎,和龜長得十分相似,但卻也有差異,贔屓有一排牙齒,而龜類卻沒有,贔屓和龜類在背甲上甲片的數目和形狀也有差異。感情河老七用紅布包著的鑰匙,竟然不是龜,而是贔屓啊。
這時,老劉頭一頭霧水的問我贔屓是什麼?
我說:“贔屓又名龜趺、霸下,據說是龍之九子裡的第六個兒子,乃上古之兇獸。山海經裡有介紹過這種東西,霸下,形似龜,是老六,平生好負重,力大無窮,傳說贔屓上古時代常馱著三山五嶽,在江河湖海里興風作浪。後人常將它雕刻在碑座下。我上回就相遇過此物。”
老劉頭一聽,就說:“您見過?”
我點了點頭,於是道:“見過,而且現在就在我的包裡。”
是的,上次在林文靜家門口的大樹下挖出來的那個贔屓,如今的確就帶在我的包袱裡,因為這玩意一直生活在江河湖海里,我這次之所以將它帶出來,就是打算將它放到黃河裡來的,因為贔屓是大煞之物,如果沒能妥善處理,一旦被隨意落在誰家裡,那麼得將那戶人都給害絕。而若是埋在土裡,據說此物也能在土裡自己移動,跑到沒人的地方倒也沒事,萬一跑到誰人家的屋下邊,那也是會害人傷命,所以,為了安置它,我這才打算將它帶到黃河裡來。
不過,聽到我說身上就帶著贔屓,老劉頭可就大為驚喜,激動萬分,我問他怎麼了?
他一臉激動的道:“先生,你身上既然帶有贔屓,那咱們不是就有開石門的鑰匙了麼?你說我能不激動嗎!”
一聽這話,我算是反應過來了,心說我還當什麼事呢,感情是把我身上帶來的那隻贔屓當成了救命的稻草啊。
見我哀聲嘆氣的樣子,老劉頭就問我怎麼了,難道咱們有了贔屓不該高興嗎?
我苦笑了一下,說實話,起初聽青頭鬼乍一說出贔屓這兩個字來的時候,我還真有幾分激動與驚喜,不過後來轉念一想也就放棄了這絲希望的念頭,因為贔屓只是一種神獸,世上鑄造的贔屓何其之多,我身上帶的這隻又怎麼可能會開得了石門呢?要知道那石門旁有一凹陷處,就是正好能放進鑰匙的,不能大,也不能小,需絲毫不差,方能開啟石門。而我手中的贔屓與河老七手中的那隻贔屓,會是一模一樣的大小嗎?想想我自己都覺得不可能會這麼湊巧。
這就好比以前人家門口雕的石獅子,每家的石獅哪怕就算外形一樣,但是大小是絕對不可能一樣的。
我將我的想法告訴給了老劉頭,說天下不會有這麼湊巧的事的,怎麼可能我手裡的贔屓,會和開啟石門的贔屓一模一樣呢?
可是,老劉頭或許是已經將我身上的贔屓當成了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不試一下怎會死心?當下就要我去下面試一試,說不定天不亡我們呢?
說實話,被他這樣一說,我倒也是有了一些心動,心裡湧起了一絲希望。人在絕望的時候,或許就是如此,哪怕是再渺茫的一絲機會,都會將他當成是一線希望,不願就此放棄。
當下,我就答應了他,於是就從背後的黃布袋中取出了那隻贔屓。
這隻贔屓我也同樣是用一塊紅布包著,解開紅布,露出了一隻銅龜似的東西,這便是當日在林文靜屋門前的大樹下降服的那隻贔屓。
說真的,這隻贔屓看上去倒是如同河老七那隻差不多大小,也是巴掌般大,倒是給了我們幾分信心。
可是,就在我們準備跳下水井,回石門去的時候,這時那兩隻青頭鬼卻突然怨氣沖天,對著我們就吼道:“你們不能走,你們必須留在這裡給我們作伴!”
回頭一看,只見那兩個青頭鬼滿是怒意的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