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不辦,昨兒還聽說八阿哥府裡這回子進了四個,我想著,咱們這兒怎麼也該指人進來才是,得先把屋子理了,到時候才不至於忙亂。”周婷捏著水晶盞的手指微微用力,微微幾顆冰珠子在杯子裡打著轉,心裡這才泛出點酸味兒,除開她讓不讓,還有胤禛想不想呢,剛剛對著宋氏那小腰,他可沒少瞧。
誰知道胤禛醒悟過來,略一笑看著周婷說:“是這事兒,我忘了同你說了,前些日子額娘提起來,我已經拒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把一屋子人給震暈了。周婷不敢相信的看了他一眼,胤禛拒了妾!
這還是下旨意之前,本來德妃看中了一個武氏,出身不顯,人又生得圓潤,很福相的樣子,樣樣都好她也要提醒一下胤禛,兒子跟她越來越親近,她也越來越有當媽的樣子:“你媳婦懷著身子的人了,你切不可叫她煩心這些事”忍了又忍總算沒把那句“切不可同李氏般待”,但看胤禛的眼神也透出了這層意思來。
胤禛難得在親媽的面前有些愧意,她這是不知道李氏下了黑手,要是知道了,恐怕得背過氣去,弘暉本來也很得她疼愛的,心裡嘆一口氣,對於妻子的愧疚又被勾了起來。在德妃的面前耷著腦袋:“原就想請額娘回了這個,兒子那裡並不缺人侍候的。”
一方面是因為愧疚,一方面是因為胤禛本來在女色上頭還真沒有多大的**,他就是那種寧□不吃多的人,對於女人也是一樣,食不厭精,靠著數量取勝這種事他是不會幹的,他好那一口了就會天長日久的吃下去,直到吃厭了為止。
周婷是他還沒吃上幾口就限量不給吃過癮的新鮮肉,宋氏擺在他面前就顯得有些乏善可陳了,心裡糾結一番還是被周婷臉上不常見的那種笑意給感染了,衝著宋氏擺擺手:“你回完話就回你自己院子去吧,就要傳膳了。”宋氏是沒資格留下來吃飯的,哪怕李氏也不能跟周婷同一桌子吃飯。
外頭的僕婦已經拿著食盒等著了,周婷一反應過來就衝著胤禛笑得軟綿綿甜蜜蜜的,她知道胤禛吃哪一套,不用知道為了什麼,只要知道她得了好處就行了。
宋氏見是胤禛發了話,心裡就跟灌了黃連湯似的,又苦又澀,低低頭退了出去,烏蘇嬤嬤跟在她身後扯出一個笑來:“煩請格格留步,那擺設還得老奴去取呢。”鑰匙掛她身上呢,她把宋氏那點小心思摸得透透的,不就是眼看著月份要到將要生了,爭不過懷孕想爭月子嘛!
烏蘇嬤嬤心裡冷笑,手嘴都不停,明裡暗裡說了些不軟不硬的話:“咱們主子身子重了,如今連起身都難,老奴雖不中用,這些事還能做得主,往後格格有什麼事兒,交待了老奴辦就是。”她能當得周婷半個家,這麼說也不算過。
宋氏暗暗掐著手掌,起身都難還霸著爺不肯放,旁人已經吃不著肉了,還不叫分些肉湯喝,她肚子裡編排臉上還帶著笑:“嬤嬤這說的哪裡話,我只是怕怠慢了新妹妹,叫人背後說福晉不寬厚就是我的罪過了。”
“看格格說的,滿府裡哪個不知道,主子是允了格格管東院的,可見是信任格格呢,格格再不必事事來回。”烏蘇嬤嬤給宋氏碰了個軟釘子,一回到東院她就問蕊珠:“今兒那邊又出什麼妖蛾子了?”鈕祜祿氏一天不鬧一場笑話,這院子的人還覺得奇怪呢。
蕊珠的嘴一扁,往鈕祜祿氏的屋子張了張:“今天又嫌菜色不好了,念著要吃水晶膾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就敢要這個要那個,格格的份例擺在那兒,雞鴨魚鵝便罷,折騰什麼水晶膾呢。
“到廚房去,告訴她們我讓做的,你給那邊分半盤子去。”宋氏挑挑指甲,她不能折騰,總有能折騰的人。
“主子這麼抬舉她做什麼,她那樣兒,哪裡是個識抬舉的。”蕊珠跟了宋氏多年,一直是宋氏的心腹,說起話來也沒多少顧及:“別等主子抬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