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找到了?”
顧早充耳未聞,只又重複了遍,聲音凌厲。
楊瑞急忙搖頭道:“弟妹只管安心。過後並未發現二弟,想是亂中一時迷了方向也未可知,我已留了人在日夜搜檢,三蹲也在那裡,一有訊息就會快馬傳來的。”
顧早聞言,這才撥出了一口氣,立了半晌,才清晰著聲音道:“如此多些大哥了,還望多派些人手去搜檢。二爺福大,必定會平安歸來的。”說著已是掉頭便往內院而去,只剩□後的眾人呆呆望著她漸漸離去的背影。
蕙心追著顧早過去,見她走得又急又快,剛到了那臥房的門前,便見門啪嗒一聲被關了起來,上前輕輕推了下,已是從裡被閂住了。舉手欲要拍門,那手卻遲遲沒有落下,邊上後到的容彩和珍心有些不解,蕙心放下了手道:“夫人心中難受,還是讓她自己一個人待著吧,你們都不要吵著她了。”
到了晚間掌燈時分,蕙心終是放心不下,自己端了吃食又到了那門前。見門仍是關著,輕輕敲下了,門便從裡面開啟了,顧早已是站在了那裡。
蕙心嘆了口氣道:“夫人自己也要保重身體,二爺回來見了才會歡喜。”
顧早面上露出了絲笑,點了下頭。
離楊太尉回京眨眼已是過去十來日了,只太尉府上上下下卻是靜悄悄一片,連下人說話的聲音都是靜悄了許多,似是怕驚擾了旁人。
顧早每日裡除了打聽有無來自雄州的訊息,此外便一句話也沒多說了。蕙心見她雖是一日三餐沒拉下一頓,只那送進去的飯食卻是漸漸變得幾乎原樣出來,又見她那眼睛越來越大,下巴卻是越來越尖的,心中暗自著急,不免多勸了幾句,顧早便又多吃了幾口的飯。
這日天上卻是紛紛揚揚下起了雪。蕙心進了顧早的屋子,見她正推開了窗在望著外面出神,急忙過去關上了窗子,將她按到了火爐前,這才強笑著道:“今日去了酒樓,都好著呢,你娘和三姐問起了怎的都不見你過去,我說府上臨近年底,你忙得脫不開身才沒去。”
顧早拿手揉了下有些涼的臉,卻發現自己手也是冰成一片,笑了下,隨口道:“昨日裡老太太要打死些下人,你應當也聽說了吧?”
蕙心一怔,隨即勉強笑道:“夫人這是聽哪個人渾說的呢,哪裡有這樣的事情。”
顧早不語,只是望著自己面前的那堆火,有些入神。她今早出了屋子,卻是正聽見院裡在指揮著小丫頭掃雪的珍心在和容彩說著話,聽她似是有些憤憤的樣子,便留意聽了下。未想她說的卻是近日府裡的下人暗地裡在嚼舌頭,說二夫人從前便是剋死過一個官人,如今竟又是剋死了二爺云云,未想卻是傳到了老夫人耳裡,拎出了一串的人,推來諉去的,只查不到那先發話的是誰。老夫人勃然大怒,說二爺明明沒事,這些人卻在背地裡紅口白牙地咒他,一頓棍子都打死了丟出去。後來還是被姜氏給勸住了,那些人都吃了幾十下的板子,這才混了過去。
蕙心見顧早望著火堆沉默著,自己一時也是無語,兩人正都待著,突見容彩慌慌張張地推開了門進來,道:“夫人,太后娘娘駕臨府裡了呢,命你出去受封。”
蕙心一驚,看向顧早,卻見她只是閃了下眼睫毛,仍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嘆了口氣,上前輕輕又叫了聲,才見她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笑道:“太后娘娘來了?這就去了。”
顧早這些日子雖是深居簡出的,只每日仍是梳妝,說是二爺突然回來了的話再梳妝只怕就手忙腳亂的了。蕙心見她還算整齊,只面色有些難看,本想給撲些脂粉掩蓋下,轉頭見她已是自己披了件毛氅出了屋子,急忙跟了上去。
顧早到了大堂,見老夫人坐在下首,楊瑞姜氏正站在一側,正中的那老婦人正是太后,便上前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