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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事?說來聽聽。”伸手拿過一箱金玉,“這些東西,都是給你們的。想到什麼就說來聽聽。”

這人間的把戲在海里也一樣行得通,推辭一番,兩個使女便互相推委補充著說起來:“……那天回來後,我們王上的身體有些不適,好像有幾處還傷著了,傷勢頗重。”

“這幾天王上都在調息……不過據說,傷他的那人只怕是傷得更狠,不死也殘。”

“中的就是綿水掌,沒王上獨門的藥酒泡傷口,這人就算是廢了。”

“這天下還有人敢挑戰王上,這才叫王上生氣呢。”

“不過他也活不了就是了。”

九雅聽得一顆心撲撲撲直落進冰水裡,一時忘了身在何處,該做什麼表情,慢慢滑下床按著肚子,站了半晌,忽然倒床上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姑娘,怎麼了?”兩鮫女忙上前扶著問。

九雅只哭著捶床叫喊,哭聲澀人,誰也聽不懂她叫的是什麼。

沒等這邊安好,很快就有人前來敲門,十分急促:“快開門快開門……小殿下出事了。”

小獸回殿後才躺下就犯起了頭痛,只痛得滿地翻滾,一會掉下床,一會撞倒傢什,幾個使女根本攔不住。王尚在養傷,聽聞訊息也趕去給它檢視,因為小獸不停地哭喊,間或叫一句九雅的名字,王便叫人帶她過去。

九雅急急地趕過去了。她不是不喜歡小獸,就算小東西把她帶到這個永遠走不出去的地方,她也沒和它絕交是不是?當然啦,因為這裡她也只能仰仗小獸的照顧……

但是聽說它病得厲害,心裡還是很擔心。

去的時候,一淺碧一雪白的神獸盤踞在寬闊的玉石床上,小獸頗小,只得爹爹一小半大小,這時躺坐在水神膝上,仰面痛苦地甩頭捶床,一聲聲地呻吟。

“小乖,小乖……”九雅見它那樣子,也十分難過,念著它的名字就想湊上前想去看它。還沒走出兩步,被水神回頭一瞪,嚇得一個倒栽,坐到地上。那可是神獸之怒,九雅沒被當場嚇死,也算是厲害,不過嚇傻了倒是真的,旁邊兩個鮫女依依上前,扶她下去了。

“那人竟給你下這種蠱咒,寶寶……我絕不饒他,決不饒他……”水神抱著小獸,雪白大掌在它腦袋上輕撫,可它解不開孩兒的蠱。聖山上從來就有些奇門僻道,作為壓制神獸的手段,四百年前它們就吃過不少虧。

“夫墨,你一介凡子竟敢惹上我們,定要叫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後悔為人!”

九雅被使女搖了半晌,才回復點意識,就聽見水神一字一頓地詛咒,不禁打了個寒戰,擔心地望過去。才一抬眼,正對上神獸的鬱藍眼眸,當即又是嚇得只出氣沒進氣,不過水神隨即收眼,一揮手把她抓在手裡,隨手拋在床上:“你,照顧我孩兒。”

九雅倒在床上,一時連摔得哪裡疼都沒感覺到,怔怔地看水神起身飛快出門,驚疑不定地捂著胸口,半晌才回頭看小獸,見它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忙伸手抱住它的頭,一迭聲問起:“怎麼了?小乖,哪裡疼?”伸手給它揉著,親親它的額頭,“乖,一會就好了,這是怎麼了呢?”

她說得倒真對,才抱了一會,小獸竟然慢慢平靜下來,慢慢抬起倦極的腦袋看看九雅,委屈地癟起嘴巴,指著自己腦袋:“夫墨……”一抽一抽地,靠在九雅懷裡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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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墨一行還未到嶗山,隔著七八個山頭就先見到一匹匹驚馬,撒蹄飛奔;隱約可見底下森林裡也是一番熱鬧景象;接著是一輛輛馬車飛快駛遠,再往前去不遠就看見一隊隊人拖兒帶女,牽牛趕豬,匆匆跑過。那人畜長流竟然綿延了幾十裡。

“出了什麼事?”李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