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瘦削頎長,手裡提著馬鞭,指著窮酸的鼻子道:“得人錢財,與人消災,你拿了咱們的診金,不替咱們治病,卻逃出來喝酒了,這算什麼意思了”
“酒館是喝酒的地方,並非是給你們鬧事的地方。”看見這些個人,鐵傳甲站起身來道。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來管大爺的閒事?”那人抬起手中的刀,剛剛說了一句狠話,只見其中一個麻子突然看見林葉,渾身一顫拉了拉其衣衫,對其耳邊低語了些話。
只見那拿刀的領頭人,剎那間臉上血色全無:“真的是他?今日竟是遇上了這煞星。”
“不是他還能是誰?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真的是他……”彷彿想到了什麼後果,那麻子臉渾身一顫。
“若是早知道他在這裡,就算打死我,也不會來這。”那人低聲道,隨即乾咳了兩聲,陪著笑躬身道:“小人們有眼無珠,沒認出您老人家,不打擾了,小人們該死,這就滾出去。”
“看起來閣下,並非是簡單的人。”看著那些人看見林葉之後,就如同見了鬼一樣,而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只是自顧自的吃饅頭的林葉,李尋。歡笑著說道。
“梅二,如此你卻是又欠我一命了。”看著那還在喝酒的梅二,林葉開口說道。
“我又沒有要你救,而且是他們主動放過我的。”聽見林葉的話,那梅二頭也不抬,依舊自顧自的喝酒。
“既然如此,那你的命,我再取回算了。”看著梅二,林葉突然輕笑了一聲。
“有話好說!不就是又欠你一個情麼?”聽見林葉的話,整個人跳了起來,竟是練酒都顧不上喝了。
“你能救他不能?”林葉指著李尋。歡說道。
“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又並非是他欠我一個人情,我又憑什麼救他?”梅二看著林葉瞥了一眼李尋。歡說道。
聽見梅二的話,一旁的鐵傳甲卻是微微動容:“你能夠救我家少爺?”
然而梅二卻是彷彿沒聽見一樣,看著李尋。歡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還能夠活多長時間?”
“活不長了。”李尋。歡笑著說道。
“知道活不長了,你還不求那小子,欠你一個人情,好讓我救你,還在這裡喝酒?”梅二看著李尋。歡說道。
“生死等閒事而已,怎麼可以為了這種事情,耽誤了喝酒。”李尋。歡笑著說道。
聽見李尋。歡這話,梅二不由得撫掌笑道:“不錯,不錯,生死事小,喝酒事大,不像有些人,不懂酒的美妙之處,跑到酒館之中來喝清水,閣下此言,實得我心。”
雖未指名道姓,但是李尋。歡與鐵傳甲,都是明白他說的是林葉。
“好運氣啊,遇上我真是你們的好運氣啊!”看著李尋。歡,梅二突然嘆了口氣,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你真的能夠治他的病?”聽見梅二的話,鐵傳甲急忙問道。
“他這病當今天下除了梅二先生,恐怕再沒人能夠治得了。”梅二傲然說道。
“你可知道他這是什麼病!”鐵傳甲跳起來大聲道。
“我不知道還有誰知道?你難道以為花老六真能配得出那‘寒雞散’麼?”梅二瞪了一眼鐵傳甲說道。
“寒雞散?他中的毒就是寒雞散?”鐵傳甲失聲道。
梅二大笑道:“除了我‘妙郎中’梅二先生外,還有誰能配得出寒雞散?看來你當真是孤陋寡聞,連這種事都不知道。”
鐵傳甲大喜道:“原來他就是‘七妙人’中的‘妙郎中’,原來**就是他配的,能配自然能解,少爺你有救了。”
“可是我為什麼要救?”看著鐵傳甲,梅二說道。
“你!”這話出口,卻是讓鐵傳甲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