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垂下眸子,心中暗恨。
這滿皇城的宮人瞧不起他,金鑾殿中的朝臣亦瞧不起他,皇帝從入宮那天就知曉。
大司馬在時他韜光養晦,在群臣和後宮面前裝蠢扮傻降低戒心,時日久了,就連世人都當他傻。待到後來,他當朝手刃了陳家的皇后,又將大司馬滿門屠盡,旁人看他的眼光盡皆變作了畏懼。
都在罵他薄情寡義,皇帝想。
可是他卻知道,他親生的兒子卻比自己還要薄情。
太子能夠活到今日,仰仗的便是&ldo;薄情&rdo;二字。
皇帝冷笑,裴家怕是忘了,太子通敵的證據可是裴安素鴆殺秦家良娣之後,於金鑾殿上親手奉上。
她便是與太子有過生死之許,難道太子還能為了她網開一面,放過裴家不成?
思及此處,皇帝嘲諷地勾起唇角:&ldo;朕方才想起,太子妃與太子青梅竹馬,情分不一般。如今睿兒受人蠱惑誤入歧途,不若放太子妃於陣前,好生勸誡睿兒回頭是岸?&rdo;
看吧,又想靠著女人翻盤。十年君王,眼界依舊是紅牆圍著的那一點點。
合該輪著他亡國。
裴郡之幾欲笑出聲音,強自忍住,板著面孔道:&ldo;自雲州往南沿途州府,守將大多是大司馬陳克令的舊將。太子接連拔下數十營,除開十萬燕軍精銳戰力驚人之外,焉知未有陳氏舊將反水,未曾抵抗?&rdo;
言外之意,是譏諷皇帝就算當真想把裴安素送去,又有哪位守將是他真的信得過的呢?
畢竟是做人質相脅迫,隔得遠了變數多。
&ldo;若是安素當真有用,何不將她留在身邊?&rdo;
裴郡之不過是半諷半嘲,隨口譏道。
皇帝卻當了真,思來想去,第二日裡便召了裴安素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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