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被他破壞了,吳邪自是再悅心不過,可眼下,他卻容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
麟兒中的蠱毒吳邪不願多提,想解毒必定是要汪藏海親自出面的,思緒及此,冷目對解子揚道,“今非昔比,我有短處在他手上,只要他肯幫我,便是當了中原盟主也無妨。”
解子揚聽了閃亮的眸光黯淡下來,輕聲道,“小邪,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他半生一人無牽無掛,生死只在一念之間,如今比以往多了份情,裝得再狠,也只是騙騙外人罷了,解子揚待他情真,每一分情緒都隨他而動,現下的變化自然逃不過他的雙眼。
“汪藏海根本沒有噬心蠱的解藥你是知道的,那些半調子的東西現下我也能製得了,小邪,你不用怕他,聽我的,離擂臺遠些,我會幫你討回公道,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吳邪聽得全身一震,這樣狠厲的話,實在不像是那個膽大無腦,對他千依百順的解子揚能說得出的。
“老癢,你……”
“小邪,”解子揚打斷他,接道,“你在汪藏海身邊那麼久,他幾時對你守過信了?縱是應了你什麼事情,你又怎能相信他會信守承諾?他那種人,生生死死都在於一個念頭,何時顧慮過其他人了?”
吳邪沉默。
解子揚說的一點不假,為汪藏海打拼這麼多年,他從不曾善待自己,如今的不許,只在與他賭上一局,張起靈可以不聞不問,吳邪卻已做不到冷眼旁觀。
面向解子揚,似命令的口吻,道,“無論如何,你不要擅自行動,一切依我便是。”嘆聲氣,“就當是我求你。”
解子揚凝視半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獨自回到了人群中。
吳邪望著他孤伶伶的背影,心頭竟湧上一陣酸楚。想來他在世上唯一親近的人便是自己,而自己卻為一己私慾,情雖熾熱,然還不得他一片樂土。
比武持續了四天三夜,十六位席已坐滿十五位,由最開始上場的天山派藏青衣、斷劍山莊段一峰、日明閣慕思頃、九華派謝不歸、天山派秋芷江、嵩山派程風度、九華派陳山歸等十位門派首領與五名門下弟子獲得。
細細算來,竟是當日會審張起靈時帶頭鬧事的幫派佔了六成之多。
而最後一位自是爭得最烈的,需知失了這個大好機會,更不知要待到何年何月才能再得,因此拼死一搏的也不在話下。
一番較量下來,天龍門的魏天一連勝九場,此人手段狠烈,招式即是點到為止,與他交手的人也全部掛了彩,這會兒高居臺上,斜飛的眉眼四下張望,透著一股駭人氣勢,臺下喝聲不斷,卻沒有人敢再上去與他一爭高低。
臺下小黑席地而坐,抹著兩撇鬍須看的悠然自得。身旁一陣輕風掠過,竟是吳邪駕著輕功親自上了陣。
☆、第一百四十五章
魏天一眯起眼睛看向來人,光是一個輕功亮相已覺出此人內力強韌,顯然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可瞧面相似乎沒見過,更猜不出是哪裡來的,不由問道,“這位兄臺看來武藝不凡,敢問師出何門?”
吳邪道,“在下無門無派,江湖無名小卒,多說無益,出招罷。”
言畢便直接動起手來,魏天一隻得全心應對,期間本想借由對方武功招式判別一二,豈料這人功夫詭異莫測,變化多端,似見過又好似並不熟悉。
吳邪武功出自汪藏海之手,而汪藏海窺欲中原多年,對中原各門派的武功路數算不得了如指掌,卻是清楚了十之八九,再加上個人的一些獨道見解,所以吳邪的功夫集中原與西域的長處,不曾練過麒麟經,然招式百出,集各派之長,便是絕情山下與解連環的交手,若非張起靈出現,怕是勝負也難下定論。
魏天一師出天龍門上一任掌門,長鞭似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