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他們之所以出事,興許就是因為被苗寨裡的蠱婆下了蠱。
說著這些話的同時,嚮導已經帶我離開了鳳凰縣,進入了重重大山之中,一條小小的山路直穿深山,四周山勢險峻,極為難行。
大概在山路里走了近兩個小時左右,翻過了好幾座大山,接著眼前便出現了一個好大的苗寨。只見那苗寨四面環山,重巒疊嶂,梯田依山順勢直連雲天,一條小河穿寨而過,將苗寨一分為二,放眼望去,一座座的鼓樓密密麻麻,連成一片。
嚮導指著前方那條小河說:“河這邊還算是熟苗,過了河就是生苗,你要去的地方就在河那邊。我只能送你到這邊了,河那邊我不敢去。”
嚮導能帶我來到這裡,已經很不錯了,當下我就付了好處費給他,他叮囑道:“總之,過了河,進入生苗區,你就得多加小心了!”
我點點頭,道了聲謝,接著便朝眼前這處苗寨走了過去……
☆、第兩百零一章 老家寨
進入苗寨,到處都是木質鼓樓,男子服飾頭著青花布帕一至三丈,斜十字纏帶,大如斗笠。身穿花格七扣對襟布衣,衣袖長而小,褲筒短而大,腳打青布綁腿。女子頭戴青帕銀鳳冠,蘇山耳環吊兩邊,頸圍銀項圈,身掛銀披肩,滿襟繡花又滾邊還配銀鈴銀鏈銀牙籤。女子的圓滿襟衣,過腰大而長,袖大而短,褲短筒大,裙長且寬。衣胸、袖口、褲筒、裙沿均飾以“苗繡”,很是特別,也很是好看。
一路往前走著,聽著他們說的話也多是苗語,其中也有漢語,顯然河這邊的熟苗的確是被漢化了。
苗寨裡全是青石道路,或許是這兒很少有外人進入,所以一路走來,許多人都朝我望來,就好像十分稀奇似的。
順著苗寨的青石路往裡走,時不時的能遇到迎面走來的當地人,有老有少,我試圖問他們有沒有見過三個外地人來過,他們均是好奇的看著我,然後搖頭離開,那樣子就好像聽不懂漢語似的。
直到,我後來找到一位穿著中山裝的老人詢問,他才點頭告訴我,前些日子的確來過三個外地人,不過直接過了河,去老家寨了。
老家寨,這個名字就是楊晴幫我查電話號碼查出來的詳細地址。這裡雖然還沒通公路,但是卻已經通了電,每個村寨都有一部電話,算是唯一與外界的通訊方式吧。我問那老人:“棲鳳寨是生苗麼?”
那老頭坐在青石路邊上的竹椅上抽著旱菸,點頭說:“對的,河那過的老家寨就是生苗嘍,你這小夥子最好還是沒事別跑那邊去,那邊的麻子可是很厲害的。”
“麻子?是什麼?”我很疑惑,心想難道這個年月還有麻子這種怪病的麼?
老頭說:“麻子是一個人,一個蠱婆,老家寨那邊就連族長都懼她幾分。而且她特別排斥外人,所以你最好沒事別跑到那邊去。”
“哦?那個叫麻子的蠱婆這麼厲害?”我驚訝道。心裡越加感到陳賢懿他們一定是老家寨著了蠱婆的道,要不然不可能出事。
“麻子是專門養蠱的蠱婆,常常對人下蠱,我們這邊的人只要過了河,就會著那麻子的道,回來就會肚疼咳血,實在讓人害怕啊!”老頭點點頭,一臉懼意,那樣子就好像說著她的名字都讓他感到心驚膽顫。
我說:“那叫麻子的蠱婆為何這般敵視河這邊的人呢?”
老頭說:“從前,這邊的苗人因為漢化了,懂得的事情多些,叫熟苗;河那邊的苗人相對落後,就叫生苗。熟苗常常欺負山裡的生苗,生苗提上十斤米過來,只能從熟苗這兒換回來一斤鹽。熟苗還常常搔擾、侵犯生苗,所以世世代代下來,自然就有化解不了的恩怨了。而且在解放前的話生苗和熟苗之間的過節就更加嚴重了,進老家寨只有一條小橋透過,一旦有熟苗過橋進去,就有壯年男子把住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