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和岑染瞭解的那個地方竟然不是一模一樣。北蒙代表的蒙古以外沒有俄羅斯;東三省和朝鮮大概同在的東夷外好象也沒有聽說日本的存在;新疆如今叫高昌了,依然是個多民族聚集地,盛產美玉黃金和風情美人,民風依然彪悍,但是因為信仰多源所以內鬥不息。西涼州被夾在崑崙和祈連山中間,端的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慣不得涼國公府從盛華開朝就盤踞在那兒,一直無法撼動?出了西涼山口,上原州中和州中江州一片全是平源,除了中江還隔了一道長江外,其餘二省全部都是一馬平川,完全沒有天險可守。唔,對了,盛華朝沒有黃河,只有長江!
這情形看得岑染實在鬱悶,老天爺,您老人家到底把我發配到哪裡來了?很高深的學術問題,可以包括宇宙銀河系太陽系地球、環境汙染歷史遺留科學玄幻等一概崇高目標,卻受干擾於某個哭哭啼啼的小太監。
岑染很不耐煩的瞟了一眼小林子:“太子現在姓葉不姓沈了,該找誰找誰去。他老人家要是不待見看見我,就高抬貴手把我放出去;要是覺得還不過癮,鳩酒白綾匕首,沈世雅都奉陪遵命。”
語氣森寒,毫無退讓餘地。小林子聽得身上一寒,覺得今天這差事實在辦砸了,來了還不如不來?灰溜溜的退下去了。
想是那天的話說得太有震撼力,接下來的日子裡,呈儀殿再也沒有‘外人’來訪。岑染依然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過得她毫無節制的生活。直到九月底的有一天夜裡,城東突然傳來了喪鐘震響!
幾乎全城的人都驚醒了,一聲一聲的數,一共八聲。
鬱王薨了!?
————————
“夫君,今天怎樣了?”
左箏本來經過半個月的搜尋,已經尋摸到了一個合適的姑娘。打算轉過九月這個單數,到十月再把人接進來。卻不想,九月二十九號晚間,鬱王毫無預兆的薨了!
訊息傳進宮中,太醫院全員出動,可趕到鬱王府時,已經晚了,鬱王的身子都涼了。然後景帝立即下令,四門緊閉,全城封鎖。五城兵馬司負責尋衛外城,龍衛營負責守護皇宮,左右衛率府全力保護太子。明令禁止,宵禁時分從戌時到辰時,東京城內大街小巷皆不可有人出沒。
一時間,東京上下不管權貴還是普民,日子全部過得膽顫心驚。
鬱王死了?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死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時間想到了李氏後族傾敗的前事,既然皇上能一口氣毒殺他兩個舅舅三個表兄,為什麼不能弄死和他做對了十幾年的鬱王?毫無分兆的猛然出擊,辣然得讓鬱王府全無反擊之力。禁衛軍已經將鬱王府圍得水洩不通,一概訊息都傳不出來。越是這樣,人心越是慌慌。好在的是三天後,終於有官方訊息出來了:
有不明來歷的刺客半夜潛入鬱王府,殺死了鬱王和清顏縣主的生母林氏,清顏縣主不知所蹤。因四城關閉及時,東京城牆又有八丈高,所以朝廷公諭:刺客還在城中。若有人舉報者,重賞白銀千兩;逮到活口者,賜六品官爵出生!
這下子,京城內外上下更加難安。刺客還在京城裡?既然連守衛森嚴的鬱王府都能進去,其它人家可怎麼辦?
韓夫人當即決定把左箏和孫子全部移到了正暉堂,全府侍衛皆休息在左右,日夜輪值。
王勤所在的五城兵馬司從出事後,一直日夜不息,數到今天第五天頭上了,才頭一遭回來。才進正暉堂,迎面差點撞上撲過來的左箏,滿臉的憂急讓王勤鬱悶心煩了很多日子的心情,終於舒緩了些。拉住她的手,安慰:“暫時沒事。”聲音疲憊不堪。左箏看王勤才五天沒見,臉上就脫了形一樣,趕緊扶夫君進堂屋裡坐下。韓夫人剛哄孫子睡下,聽兒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