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明天那裡瞧瞧,各寺聽經禮佛。岑染十分乖巧,從頭到尾隨在母親身邊,惹得沈夫人開始很是不適應,斜眼掃了女兒很多眼。卻是在看到大師講經,女兒昏昏欲睡時,笑了出來。不過倒是難得她能撐得下來,今後的日子還長,總不能一直象孩子一樣。
天氣不好,或者身體不佳時,母女二人窩在家中。岑染很聰明,予古代帳冊入門時雖然很費些工夫,可是入門後便不需要沈夫人怎樣提點了。沈夫人心裡惦量了兩個月,在進三月後,便正式把手中的帳冊給了沈世雅。管家外莊前來稟事時也一直讓世雅坐在一邊聽著,爾後就具體問題母女討論一番。家中經濟來脈,如何開銷,何處可省哪處不可缺,沈夫人教得仔細,岑染也知道這是日後安生立命的本錢,學得也很認真。
“我倒寧願她偶爾胡鬧一點。”
雖然說以前那脾氣,沈夫人看著是挺頭疼的。但一下子變成這樣,也實在讓人擔心。去年不過是冷著臉誰也不待搭理,轉了一個年竟然學會裝模作樣了。尤其是在沈夫人面前,半點不悅也不露。
“你這刁滑,有女兒心疼你,也不用來我面前顯擺吧?”
淨心庵是東京城外頗‘特殊’的一間庵院。專門供養各家府邸裡的‘出門太太’。沈夫人未嫁時的好姐妹、已逝靖遠將軍遺孀良夫人便‘常駐’此間。良將軍戰場捐軀時不過才二十五歲,良夫人正懷著胎,聽到信兒後,便小產了。可惜惜的一個男胎沒保住後,良夫人便在喪儀後搬到了淨心庵來住。沒有回孃家,也沒有改嫁,這樣一過便是十年!
初時還有些親朋故舊來探望,可日子久了,針長線短的哪家婦人還有心思來看她?家裡公婆夫婿兒女的爛帳,理都理不過來了。倒是沈夫人進京後,幾乎一月來看一次。轉過年來更是隔三差五的來訪!也不提沈庭,只是說兩個孩子如何長短。沈世宗懂事內斂,沈夫人擔心;小女兒壓了火爆的脾氣,打算重新來過,她還是放不下心來?
張華昭停下手中佛珠,仔細打量了一下昔日好友。不象是來炫耀的,阿清不是那種人;也不象是來訴苦的,更不似純粹的聊天……“阿清,你有心事。”
摯友便是摯友!
沈夫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有些事哪怕是對張華昭也不能說的。全天下沒一個人能說的心事……
“是不是和那位有關?”反手一指天頂?
沈夫人苦笑,卻沒有表示。
那就是有些關係了?
張華昭是為數不多的知情人之一,當初那人身份曝光後就知道後序乾淨不了,果然……如今阿清為了子女不得已回京來,雖說都是‘老婦’了,可那個人的心思近些年來詭異得實在夠得上天威難測。到底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
阿清剛才說了兒子,又講女兒,大許是擔心那人尋不了她的麻煩,給兩個小的下絆子。躲又躲不開,沒法子躲。迎也完全不能迎難而上?
“說吧,今個兒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特意連姑娘都沒帶嗯。
沈夫人最佩服昭姐的地方便是拎不清的事,張華昭從來不拎,扭頭扔一邊,完全不懼!吃了一口茶後,笑得總算是輕鬆些了:“世雅原本的琴技不錯,可……總不能什麼也不會是不是?昭姐您的橫笛極好,那個不大費指上功夫吧?”起碼力氣上不用太多。
張華昭聽了澀笑,看來這母子兩個是不打算讓沈世雅入朝學了。另闢蹊徑,各請名師,也演算法子了!
當下拍板同意,於是第三天頭上,岑染就讓母親打包,給她和林媽媽青沅翠浼三個送進了淨心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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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子裡有幾個混跡和尚廟的不少,不管是做法事還是約在此地如何長短。但是混尼姑庵的?岑染反過來複過去的想了十七八遍,也沒有想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