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那點想大口吃肉大口飲酒的豪情壯志就這麼給輕輕的,靜靜地“扼殺”掉了!莊允嫻跟了進來,在她耳邊低語道:“別嚷太大聲兒了,會讓人笑話的。”
“莊姐姐,”兮兮斜眼盯著她輕聲說道,“這也太靜了吧?”
“紅楓館本來就是給文人墨客用來消遣眼前這片楓林的,你以為是來幹什麼的啊?”
“你果然是來寫生的?”
“寫生?”
兩人正耳語著,一個穿戴斯文的男人走了過來,向兩人拱了拱手笑問道:“二位夫人像是初次來這兒吧?可有約好的良朋知己等著了?”
莊允嫻正想接話,一個熟悉的面孔忽然向她們走來,笑道:“又是你們倆?偷跑出來的?”
“祺祥?”兮兮和莊允嫻異口同聲道。
這人正是祺祥!掌櫃的見他們是熟識的,便退下去準備茶水了。祺祥領著她們走到了自己那張桌前,指了指窗外的風景笑道:“這位置不錯吧?看景兒正好!”
兮兮一臉狐疑地盯著他問道:“哎,你不是跟趙元胤他們一塊兒陪那個什麼侍衛去了軍營嗎?你怎麼跑這兒來偷懶了?”
“陪個御前侍衛嘛,又不是陪皇帝,至於那麼多人嗎?我聽說這兒的楓葉好看,就半道兒上找了個藉口溜出來了。橫豎有那兩位哥在,有我沒我都一樣兒!”
“是嗎?我還以為祺祥小王爺除了喜歡逛窯子之外,別的地方壓根兒就瞧不上呢!”兮兮笑道。
“庸俗,”祺祥故作正經地說道,“我是那樣的人嗎?要不這些現成的畫筆和宣紙拿來幹什麼啊?我來這兒是為了一賞風景畫畫的。怎麼樣?莊嫂子,動手來一幅唄?我替你研磨!”
“真的假的?”兮兮和莊允嫻都搖了搖頭,壓根兒不相信他那副說辭。莊允嫻笑問道:“你該不會是在城裡惹了哪位姑娘,躲著人家吧?”
“說哪兒去了,莊嫂子?那點破事我都收拾不好,我還叫祺祥小王爺?能纏著我的女人還生出來呢!廢話少說,你先替我畫一幅,回頭等我那新院子修好了,掛裡頭多好看啊!”祺祥說著,挽起衣袖當真給莊允嫻研起了墨來。
兮兮一邊喝著白開水一邊問道:“哎,誰答應給你修新院子了?趙元胤說的?”
“那是自然!”祺祥研得起勁了,搖頭晃腦地說道,“他是我親哥,我說要他會不給我嗎?又佔不了王府多大地方的,放心吧,親嫂子!”
“拿新院子來做什麼?養那玉盞姑娘?”兮兮笑問道。
“那種女人還不值得我一養,金屋藏嬌這種事兒太落俗套了,我要真有那麼一個,保準迎回家去,還藏什麼藏啊?”
“對了,”莊允嫻問道,“你那玉盞姑娘的傷怎麼樣了?”
“還養著呢!那阿察娜也真夠狠的,活脫脫就一妒婦,誰受得了她啊?人家玉盞就是她到張府那晚給張賢楚叫去問了問話,好傢伙,那天在靜音寺禪房裡,硬是故意摔破杯子,叫玉盞跪那碎片上去了!這種女人誰家肯要啊?”
兮兮問道:“那天慘叫的人是那玉盞姑娘嗎?”
莊允嫻點頭道:“你暈死過去了,哪兒知道呢?後來我和趙元胤昭荀回山上的時候,才看見主持姑子叫人把她從那屋子裡抬出來,兩膝蓋上全是血,下手還真狠呢!”
“所以說,”祺祥一副頗有經驗的口氣說道,“我們家那悍婦算什麼?頂多我打不過她,我躲還不行嗎?張賢楚那妒婦就麻煩了,誰跟張賢楚說話誰就倒黴!這種女人我早休了,還留在家裡做什麼呢?”
“喲,小王爺,這麼說來你還是挺喜歡你家那悍婦的?”兮兮笑問。
“誰喜歡她了?我喜歡她還用這麼天天在外面玩嗎?我要真遇著個喜歡的,保準也跟那兩位哥似的天天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