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現在你平靜一下,好嗎?需要喝水嗎?”月輕聲地安慰著。
“好的,我喝點水。”關曉軟軟地靠在椅子上,手上接過越遞來的水杯,眼光很是迷茫。
“知道嗎?關曉,你很勇敢,你一直在克服你的恐懼和你的不愉快情緒,一直在努力觀察屋子。其實這木屋就是你的內心深處,那佈滿的灰塵代表了你的抑鬱,說明你一直不是很開心,而你一直在努力擦拭灰塵,告訴我你在現實生活中是不是有點潔癖,喜歡不停的洗手。”
“是的,會這樣。”
“嗯,你的爸爸媽媽給你的感覺是不是與木屋裡的人一樣嗎?”
“也許吧。”月注意到關曉邊說邊揉鼻子,他在撒謊,他在逃避什麼呢。看來問題的關鍵真的在他的父母身上。
“我記得你說過,你看不起你的父親,但是你又愛他,而他只關心你的母親,忽視了你,嗯,你用了一個‘怨’字來概括你對他的感情。你想要他直起腰來,可是你做不到,你母親看不起他而離開,選擇了一個更優秀的男人。而且你母親的嘲笑很是傷人自尊,你感覺自己和你的父親一起被那嘲笑所傷害,而是你也感覺自己直不起腰來,但你一直在掙扎,一直很勇敢地掙扎,儘管很害怕,但是你還是在做,所以你討厭女人,因為女人讓你直不起腰來,你憐愛順從的男孩,彷彿那個那男孩就是直不起腰來的你或是你的父親。”月滔滔不絕地分析著,眼睛卻一直在觀察關曉的反應,她看到關曉的鼻樑外擴,嘴唇緊閉,他憤怒了。月的心一下輕鬆起來,她找對方向了。
“是的,我憎恨我媽,她是一個壞女人,什麼是紅顏禍水,她就是。凡是到我家的男人都圍著她轉,討好她。她總是漂漂亮亮,白白淨淨地笑著,眼神像狐狸一樣隨著那些男人轉,可是卻不怎麼拿眼看我和我爸。”關曉突然放聲哭了起來,“我恨她。我也恨我爸,可是他也很苦,我知道他很苦。”
“所以你在父母離婚後,就不再喜歡女人,因為女人很可怕,她們像女巫,會傷害男人的自尊心。而你對順從的男人很是憐惜,因為他們在優勝汰劣中被淘汰,可是他們又很優秀,就像你和你爸爸一樣。你討厭強悍的男人,他們會超過你,會帶給你壓力。”月窮追不捨,想要一舉殲滅關曉心中的魔鬼。
“你說得對,我好像是這樣的。”關曉奇異地停止了哭泣,“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同性戀行為就源於此,源於對我爸爸和我自己的憐憫,也源於對我媽媽的憎恨?”
“我覺得是這樣的,要不你怎麼對同性戀行為並不滿足,你沒有同性戀的性衝動,只是在看某種錄影時才產生了嘗試的慾望。蠟燭在意象上代表男性生殖器,蠟燭在女人離開後熄滅了,而後你感到恐懼,沒有任何人能幫助你,你的父親也不能。可是你到了性成熟的年齡,你有心理需要,所以。。。。。。”
“難道是這樣的嗎?”關曉倒抽了一口氣,眉頭緊鎖,扶著下巴看著月,很久很久。
“你看你對我一直還比較接納,而我也是女人。”月也不出聲地看著他,然後打破沉默。
“嗯,我感覺你說的對,但是我還不確定。你怎麼解釋我的同性戀性行為?”
“我覺得任何性成熟的人都可以介入同性戀,但介入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同性戀。就像有女朋友甚至娶了老婆的男人不一定就是異性戀一樣。要不這週迴去後嘗試接觸女孩子?”
“嗯,我試試看,可能會比較難。”
“我想剛開始是會比較難,但是很多女孩子都很單純嬌弱,能夠做到紅顏禍水的女人是非常少的。所以你可以嘗試把她們當成是需要你憐惜的弱者來看待。”
關曉深深地看著月,他感覺到一種奇妙的東西在發芽,也許月就是一個需要憐惜的物件,她的眼睛清澈透亮,笑容誠懇中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