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看也不看夏軍一眼,南宮蒼敖轉身就走,身後夜梟們將兵刃歸鞘,隨他走出了已亂作一團的夏軍大營。
在他們身後,火星噼啪的在火把上燃燒著,照亮了地上那具已辨不出本來面目的屍體,注目鷹嘯盟一行遠去的身影,夏國將士們忍不住握了握刀,但最終沒有人移動腳步。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雙方人數相差懸殊,卻偏偏沒有人敢動手,眼看著南宮蒼敖就這麼帶人離去。
這一刻夏國人想到的是,既然二皇子殿下已死,那皇儲之爭是否算是得到了結果?
“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南宮蒼敖離開軍營,臉上再不見從容的神情,他問的自然是君湛然和陰鳩一行,有夜梟連忙之路,“盟主,是那個方向!”
“走!”翻身上馬,放蹄狂奔,南宮蒼敖心焦不已,君湛然眼下情況並不算好,若有個意外……
在他身後的夜梟們感覺到一陣冷意從前方傳來,和夜風一起捲進四肢,頓時起了一身寒慄,心中不由默默希望,但願君樓主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夜色已深,死亡卻並沒有停止。
鮮血濺在君湛然的臉上,溫熱的感覺,這並不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鮮血的溫度。
以前是自己的,而今是他人的。
一名夜梟就倒在他的面前,身中數箭,就在方才,這名夜梟還笑著說他們做慣了偷雞摸狗的事,如今,他卻為了替他擋箭而亡。
“君樓主!”陰鳩見他不動,大聲急喊,“快走!”
“走去哪裡?”君湛然還是沒有動,他像是失去了表情,臉上一片漠然之色,“這裡全數都是煌沐的人,他們要的是我的命,已入陷阱,我還能走去哪裡?”
“胖子他是為了保護君樓主而死,君樓主是要他白死嗎?!”陰鳩身後那瘦瘦的年輕人一臉悲憤,轉臉看向他的男人卻笑了。
君湛然居然笑了,“你以為我想要他死?你們都是蒼教的人,你們的命交在我手裡,我本該一個不少的還給他……”
他沒有再說下去,那一絲笑容有些可怕,他氣恨煌沐竟然如此大的手筆,設下了這麼一個可怕的陷阱,也氣恨自己竟然沒有提早發現。
君湛然並不知道煌沐此時此刻已經身首異處,他只知道他們已被人圍困在這個鎮中,就算他們眼下暫時在這處民宅內躲避,也不保證能藏身多久。
外頭來來去去,人聲嘈雜,煌沐的人正在一棟棟的對所有的建築挨個搜查,就在不久前,他們還被包圍著,要不是夜梟們殺出血路,興許這會兒他和地上那名夜梟一樣,早已中箭而亡。
有不少人受了傷,還有些人在混亂中走散,不知藏身何處,他帶來的不過數十人,不一會兒功夫,還在眼前的已不到半數。
咬了咬牙,他漠然的表情變得格外陰沉,肖虎見了他臉上的血跡,取出帕子來,“樓主,你臉上有血……”
君湛然卻沒有接過帕子,更沒有抹去臉上的血跡,他透過身側的窗欞往外看,火把的光線從窗外透進來,照亮了他染血的半邊側臉。
這張俊美而神情淡漠的臉上忽然多了一種魔魅般的味道,隱隱透露出幾分詭秘。
他還記得那一刻利箭飛來,他耳聞破空之聲,但手上經脈受損,無力抵擋,那名夜梟卻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閃身之間擋在面前,霎時被箭矢穿透。
死亡總是來的很突然,任誰都無法預計。
他不能讓南宮蒼敖的人白死。
“這處民宅後頭是哪裡,有沒有人知道?”他忽然發問,問的問題還如此奇異,其他人面面相覷。
“關押人質之處應當不在附近……”遭夏軍圍堵,他們藏到此間,扣押人質之處夏軍最多,他們自然不會往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