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最好的局勢,一旦西境被破,庫斯拉王背上罵名,而在帝國危機之下,無人可用,哥斯拉公爵站出來振臂一呼,就連曾經那些忠心於王的大臣,也會心思變換吧?
若是獸人大軍再貪婪一些,往內地打,內地的軍隊又接連失利,那哥斯拉公爵的復出幾乎就會成為必然的。
想通了這一點,鎮西軍團計程車兵們紛紛有些絕望。
“特麼的,老子今天要是死在這兒,做鬼也要詛咒……”
一名老兵吐了口塗抹,看著逐漸滑落的夕陽,以及開始進發的獸人大軍唾罵道。
他的話沒罵完,被同僚捂住了嘴,“老古倫,慎言,有些話不能亂說。”
他也想罵那個昏君,但萬一事情有轉機,他們今天沒死,這話又被別人聽了傳出去,他們不會有好下場。
“呵,要我說,王室的內鬥完全沒必要,公爵大人一向守信,反正他不會弒君,你說王有什麼可怕的?”
老兵冷笑道,覺得王都的內鬥實在愚蠢。
“上頭的事咱也不懂,不過咱們這一戰恐怕無可避免了。”
年輕些計程車兵看著遠方那緩緩推進的獸人軍團,握緊了手中的劍。
“看來哥斯拉公爵是不會來了,也是,特麼的換我也不來,憑什麼要出來背鍋?”
有不遠處計程車兵聽到跟著附和,“在理,估計沒人會放過重奪權力的機會吧……”
“唉……可還是希望公爵大人能來,這樣起碼我們能不死。”
也有士兵嘆息。
這時布留斯軍團長走上城頭,神情嚴肅,“都特麼給老子打起精神?等人來救?你們都是孬種嗎!?”
布留斯一隻腳踩在城牆弓箭口上,吐了口吐沫,面色兇狠,看向身後的守軍們,“都留到現在沒跑,好樣兒的。”
他拍著自己的胸脯,“也不怕兄弟們笑話,我就是庫斯拉王的一條狗,靠著攀附權貴得來了現在的地位,我知道有些兄弟心裡不服。”
他話音一轉,“可咱為什麼攀附權貴?還不是為了能混個軍團長噹噹?當軍團長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特孃的為了打仗。”
他提起手中尚未出鞘的騎士重劍,“我是庫斯拉王的狗,別笑,你們也特麼是,可我們還是帝國的狗,是帝國西境的看門兒狗,今天這一仗,老子不是替他庫斯拉王打的,而是為了西境的百姓打的。”
他聲音中彷彿帶著血氣,目光凌厲掃視全軍,“長城的守軍總看不起咱們,今天我們恐怕也都要死在這兒了,沒法再去和他們較量,可我們要讓帝國的人明白,讓長城的人明白,讓天下人明白。”
他拔出騎士重劍,“就算是狗,也想守好自家的門!”
布留斯軍團長劍指已經進入峽谷的獸人軍團,咆哮道:“特孃的,敢不敢跟老子今天一起死在這兒!”
“長官,今天咋看你這麼順眼呢?”
一名千騎長笑著開口,取下背後的重弓。
“皮克斯,你特麼今天能耐了啊,你有種今天別死,等我以後收拾你的。”
布留斯軍團長笑罵道,隨後抬手,“弓箭手就位,弩兵開始上膛!”
鎮西軍團的將士們,一個個神情肅然起來,心中的血在沸騰。
從參軍的那一天,就該做好戰死的準備。
就在獸人大軍逼近十里處,戰鬥一觸即發時,一道洪亮的男聲響起。
“布留斯,你還算是個軍人。”
聲音中氣十足,迴盪在整座夕陽關中。
布留斯感覺這個聲音有些熟悉,立馬回頭衝向城牆後方,看到一個男人徒步而行,那漆黑的大氅迎風飄揚。
“哥斯拉公爵!”
他此時也不知是該驚喜,還是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