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機出來,還能拍照片呢。”
省城的建築和街道看起來和花州市的沒什麼多大差別,不過就是這裡的建築高一點、多一點,這裡的街道更寬闊一點、整潔一點。但是她坐公交車這一路,已經看見七、八輛小汽車開過去了,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也更多。
她見過了比省城更熱鬧更有歷史底蘊的京城,自然不會覺得省城這些建築和來往的小汽車有多稀罕。但是還是有驚喜的。
“呀!”宋曉在看見行人穿的某條熟悉的裙子時眼睛一亮,歡喜地轉過身來和晏橋分享。
“我們做出來的衣服也賣到了省城呢,我看到有人穿著我做的衣服了。”宋曉沾沾自喜道:“廠裡的主任說省服裝廠還拿了我做的樣版過來生產呢,我以前就想著我做出來的衣服能在市裡賣出去就好了,沒想到還能賣到外面來。”
之前聽業務員說賣到了什麼地方,情況怎麼樣,那時候只是聽說,和現在看到自己的衣服是真的賣到省城來,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成就感油然而生。
就為了這一點成就感帶來的愉悅,她想她一定會繼續堅持去做這份工作,並且還是會更加努力去做出更好更受歡迎的衣服來。
她眼裡星光璀璨,他為之動容。
“你做的衣服很好看,會賣到省城是很正常的事情,說不定,在其他地方也都有呢。”晏橋伸手去幫她把耳畔凌亂的碎髮給別到耳後。
晏橋帶著宋曉去招待所辦理入住時,前臺的服務員一再確認了他們的關係,知道不是已經結婚的夫妻時,又再三確認只有宋曉一個人住在這裡才罷休。
安排好了房間,服務員把鑰匙遞給宋曉,防備地看了眼晏橋,又嘮叨了一遍,“你們放好東西趕緊下來,男同志不能在女同志的房裡待太久。”
晏橋和宋曉都無言以對,雖然知道服務員是為了宋曉這個姑娘家好,但是這話說了又說,反倒讓他們開始心虛起來。明明一開始真的是毫無雜念的。
找到了對應的房間,等宋曉拿鑰匙開了門,晏橋拎著大包小包站在房間門口猶豫了許久,就算倆人現在已經能十分自然地牽手了,但是他還從來沒進過宋曉的房間,就連親妹妹的房間在長大後都不會輕易進去的。
宋曉一回頭,就看到了像雕像一樣站在門外的人,瞬間就想到了剛剛服務員說的那些話,耳朵一熱,衝他惱怒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們堂堂正正的又沒做壞事,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晏橋還是左右看了看,走廊上靜悄悄的沒有人,深呼一口氣,走了進來,然後迅速地把門給關上,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宋曉被這突然的關門聲嚇得一愣,然後就看到了晏橋臉上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內心就更加複雜了:這做賊心虛的樣子,說不是做壞事誰會信啊?
自認為沒人看見就不會有什麼問題,晏橋把行李放到房間的桌子上。宋曉帶了兩份行李,一份是床單被子、衣服和洗漱用品,另外一份是飯盒、暖水杯、筆和本子。
晏橋不敢亂翻她的東西,規規矩矩地放好,掃視了一圈房間,然後直奔床頭邊上放著的水桶和暖水壺,“你先在房間裡收拾收拾,我去給你打些水回來。”
說完就飛快地開門出去了,看那背影還有點像落荒而逃。
坐了半天的車,小腿有些酸脹,宋曉聞聞自己的衣服,沒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實在是在火車上的味道太難聞了,什麼都有,被膈應得慌,中午吃飯都不香了。
坐在床尾發了一會兒呆,打了好幾次氣,這才站起來去拆自己的行李,先把床單給拿出來鋪上。招待所的被子有股特殊的怪味,像是消毒水的味道,又有點像回南天發黴了的味道。
她要去省服裝廠一個星期,床單被子是必備的,也幸好是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