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吶,這個就是你們服裝廠新出的衣服,還好當時我昨天出去逛街的時候正好看到售貨員把這些衣服給擺出來,我一眼就看上了,不過就是有點貴,得要三十塊錢一條呢。一下子就去掉了我大半個月的工資。”
見宋曉只是跟著笑,何杏梅又繼續問道:“你是做什麼崗位的?”
不等宋曉回答,何杏梅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然後盯著她的手指看了看,眼睛一亮,猜測道:“你不會也是做服裝設計打版的吧?”
宋曉點點頭,手指指了指何杏梅身上穿的衣服,“這條裙子就是我做的樣版。”
“哇!真的啊?!”何杏梅高興得想原地轉圈圈,沒想到過來參加培訓還能有這個收穫。“我觀察過華裳這個牌子的衣服,風格都是很相似的,該不會大部分都是你做出來的吧?”
“是啊,年輕款都是我做的,中年款是我師傅做的。”沒好意思說晏阿姨是她未來婆婆。
何杏梅立刻抓住了宋曉的手,興奮道:“我也是做的服裝打版工作,這次培訓真是來對了,我一定跟著你好好學習!要是能有你這麼厲害,我們那個小破廠子怎麼會就這點規模。”
宋曉認真道:“我這次來參加培訓也是想多學習的,大家一起好好學習共同進步!”
“嗯嗯!如果我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你嗎?”何杏梅期待地看向她。
“如果我知道的話,一定知無不言。”
“太好了。”
有何杏梅這個好相處的舍友,她就不擔心這次培訓了。她到了陌生環境時性格總是比較慢熱,但是如果遇到閤眼緣的朋友,那就不一樣了。她和何杏梅聊天都聊到了晚上快十一點,和晏橋又暫時分開的那點小情緒早就煙消雲散了。
隔天早上,她們兩個還有隔壁宿舍的兩個姑娘一起被帶到了管服裝設計打版的領導的辦公室裡。
不愧是省服裝廠啊,大廠子就是夠氣派,人家的服裝設計打版辦公室是足足一長牌屋子過去,分開了七間屋子,其中一間是放布料的,可以供他們隨意使用,另外五間是打版師傅們的獨立工作間,每個打版師傅還配了兩個學徒。剩下一間是管打版的領導的辦公室。
帶她們過來的人一一給管主任介紹了誰是誰,提到花州市服裝廠宋曉時,管主任多看了兩眼,然後和善地朝宋曉頷首。
一出門,何杏梅就拉住宋曉小聲問道:“你和管主任認識啊?”
另外兩位來參加培訓的姑娘也看了過來。
“不認識,我還是第一次見管主任。”宋曉也不知道剛剛管主任是為什麼要衝她頷首,難道是因為上次省服裝廠去她們廠裡交流學習的領導就是管主任?所以才會知道她?
其他兩個姑娘顯然不信宋曉的這個說辭,覺得她就是在裝糊塗,生怕別人知道她和省服裝廠的領導認識。但是大家也忌憚她是真的和省服裝廠的領導認識,不敢說什麼。
很快,她們就沒空去想這件事情了,因為她們四個人被分開,每人跟著學習的打版師傅都不一樣。她們和打版師傅都是第一次見面,不熟悉,還要跟著人家學習吃飯的本事,可得好好表現才可以。
宋曉覺得自己太難了,跟著的這位打版師傅是位男師傅,還是和她一個姓,宋師傅。宋師傅帶的兩個學徒都是男生,更顯得宋曉突出。
都是男的也沒什麼,在花州市的服裝廠時,劉師傅和小錢使徒兩也都是男的,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男師傅帶著女徒弟,怕上心多了點,就被不懷好意的人說閒話,所以不管是為了徒弟還是為了師傅,男師傅收男徒弟更方便。
但是這位宋師傅,明顯就是瞧不上姑娘做打版師,看見她們四個時眼神都很輕蔑,只不過因為只有四個來參加培訓的,卻有五位打版師傅,就只好抽籤。她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