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恍惚間又會摟著政一哭泣,政一的童年幾乎是在楊帆家的幫助下所度過,楊父供政一和楊帆讀小學三年級那年,李赫發現妻子所生的六歲男孩,李景哲居然患有兒童糖尿病,必須靠每天注射兩次胰島素來維持生命。
李赫的妻子生下李景哲後由於卵巢癌已將卵巢切除,此時李赫無意得知政一和他母親的存在,李赫找到他們後,看到李政一近乎翠綠的眸子,那一刻,他才將失落已久的兒子帶回身邊撫養。
李政一也就此同楊帆分開,再無聯絡。
開始李政一和弟弟李景哲的關係還算好,與繼母也是和平相處,然而李赫到國外時,繼母恰好赴宴出門去,那是李政一終生也不會忘記的一天。
繼母笑吟吟的關照保姆記得按時為李景哲注射胰島素,政一在家中玩耍,經過放滿胰島素玻璃瓶的櫃子時,他微微一怔,“這櫃子好像下面不太穩。”保姆卻拿著**的拖把繼續擦著地板,“沒事,剛我打掃時挪了一下位置,一會挪回去就好了。”
後來保姆接到電話,說家中有急事必須立刻回去,她將如何注射胰島素的事情交代給李政一,聰慧的李政一不是初次見弟弟景哲注射,大致也懂血管的位置和使用針管的方法。
到注射時間時,李政一快速奔上樓,可保姆離開時涮洗拖把的水盆卻忘了拿走,李政一碰巧踩翻了水盆,水嘩啦的灑在了地板上,他艱難的爬起來去取櫃中的小玻璃藥瓶,櫃子的高度本就不適合孩子,站在椅子上的李政一腳下一滑,沒抓穩,竟摔了下來,本就傾斜的櫃子被他一撞,也噼裡啪啦的砸了下來。
所有的玻璃殘渣都扎進了李政一的背上,他的雙腿被櫃子壓著絲毫掙扎不開,血泊中的他拿著針管,望向合目的李景哲。
沒有胰島素,他就無法生存。
等繼母回來時,李景哲已停止呼吸了。
保姆再也沒有見過人影,繼母將所有的恨都歸結在李政一身上,她的一生只有一個孩子,卻這樣死了。
“都是你,都是你,我兒子才會死!”繼母一把將李政一推了出去。
車流如河的馬路上,李政一來不及叫喊卻已狠狠撞在了一輛車子上。
繼母發狂的報復,折磨一個無心之失的孩子,李政一想過離開這個家,但他想要贖罪,是他害死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所以李政一聽從父親的任何安排,將李景哲的靈魂附加在自己的身體上。
再後來繼母因喪子過度抑鬱,去世了。
而李政一的親生母親,除了李赫,沒有人知道,到底在哪裡。
“這就是我全部的故事。”李政一速速說來,彷彿是在講述別人,與他毫無干係。
楊帆沒想到他的生活竟是這般的苦雨悽風,可他心中的萬般愁緒又能對誰說,她的指尖滑過他肌膚上的每一處傷痕,一道道疤印都看得人觸目驚心,楊帆的心彷彿也扭做了一團,她仰頭望著李政一,他的眼睛就如同蒼茫夜空中一對璀璨的星子。
“現在夠熟悉了吧?”李政一說著,卻覆上唇來。
楊帆還未反應過來,他的舌尖卻攻城略地的襲來,柔和的月光下楊帆看著李政一眉目疏朗的臉,她整個人都處在恍惚的狀態中,說實話,她曾想過和李政一交往,因為他始終是楊帆童年記憶中重要特殊的人。
但這種重要純粹得與性毫無關係。
而現在的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楊帆大腦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想要拒絕,可推搡的手卻停了下來,她很累,真的很累。
離開陳渺路後,她一直很孤單,而且軟弱空虛。
她不知所措的任由李政一吻著自己,可她的欲拒還迎無異於是最直接的挑逗,李政一慢慢俯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