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酒量不行。”陳渺路奪過楊帆碰到唇邊的杯子,竟仰頭代她飲下,蕭辰倒是笑著拍手叫囂,“陳總真是憐香惜玉。”蕭辰說完卻又覺得不對,楊帆這樣算哪門子的香玉。
楊帆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來的酸甜苦辣,她確實酒量不好,不然當年就不會在舍友的慫恿下貿然向陳渺路表白,現在的一切真是咎由自取。
蕭辰跟陳渺路倒是喝得痛快,“胖子,我告訴你,陳總可是年輕有為,放著家裡顯赫的背景不用,非要自己創業,和我的性子一樣倔,來,陳總,我再敬你一杯。”楊帆雖不願待下去,但酒桌上卻不便離開。
以前看書中講度日如年,現在她總算體會到了,稍不留意就會對上陳渺路的視線,可真是度時如年,簡直如坐針砭。
最後一直喝到蕭辰酩酊大醉,楊帆才讓林安茵將他帶走,“我送你吧。”陳渺路搶先開口,楊帆連忙擺手,“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很近的。”“沒關係,我陪你走一段。”陳渺路自然的跟上楊帆的腳步。
“真是發神經啦。”楊帆不滿的嘟噥著,她快步疾走,試圖甩掉陳渺路,陳渺路卻緊隨其後,“這地方景色不錯。”楊帆默不作聲,大晚上除了凍人的海風,哪裡看得見風景。
“你如果不用那張銀行卡,我還真找不到你了。”陳渺路想,若不是查了取款記錄,他真是沒想到她居然能躲到三亞。
楊帆想起師月生產時那張卡給了韓文出使用,她慌道:“我會盡快把錢還給你的。”
“我又不是來追債的,我這次來的意思,你應該心知肚明。”
楊帆保持緘默,本就沒多少路程,眼見馬上到宿舍樓了,“你快回去吧,我到了。”
陳渺路卻禮貌的問:“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大晚上不合適吧?”楊帆站在樓道里掏鑰匙準備上樓。
陳渺路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你還在為我和戎容結婚的事生氣?”
楊帆側過臉不看他,聲音冷冷的道:“沒有,你不值得我生氣。”
陳渺路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寒意,他忽然將楊帆按在牆上,漆黑的樓道里,楊帆喘著粗氣,她的呼吸裡皆是醉人的酒氣,再加晚上吹了風,更是臉頰發熱,“我不信,”陳渺路的唇貼在她耳側,“我不信,你對我沒感情了。”
楊帆掙扎了很久,終於抬頭望著夜色裡他漆黑的瞳仁,“陳渺路,我承認過去我愛你,對你的背叛,我可以容忍,絕不會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可現在,”楊帆忍著心底的劇痛,強笑道:“我真的,對你沒感情了。”
陳渺路的手突然捏住楊帆的臉頰,他力氣很大,強迫著楊帆看向自己,“不可能,你敢說剛才聽到我離婚的時候,你沒半點心動?”
楊帆揚臉甩開他的手,“心動?”她笑了,聲音卻哽咽,“陳渺路,你覺得我憑什麼要愛一個離異的男人?”
陳渺路沉默了,楊帆蹬蹬跑上樓去,她拿著鑰匙戳了半晌,漆黑無光的夜裡卻怎麼也塞不進去,她發火的踹了下門,淚水也不爭氣的成串滾下脖頸,門前卻頃刻亮起一盞小燈,楊帆仰頭看著暈黃色的光線。
燈是李政一裝的,他總催楊帆搬去總統套房和他住,楊帆怕惹出是非不同意,那晚李政一送楊帆回宿舍樓時,“胖妞,你樓道里連燈都沒有,開門時看得見嗎?”楊帆摸索著將鑰匙塞進插口中,“憑感覺唄,時間久就習慣了。”次日李政一就親自為她在門前裝了一盞聲控燈,供她開門照亮用,“胖妞,要是我不在你身邊,記得至少有盞燈在等你回家。”
映著光線,楊帆終於開了門,她心中暗暗抱怨:李政一,你簡直是個傻子,要一盞燈等我回家,豈不是更顯得孤單了。
“蕭辰?”早上楊帆推著餐車前來,蕭辰的房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