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急忙讓畫兒把鳳韻扶起來:“好好的行如此大禮做什麼?”
畫兒扶起了鳳韻,又扶她坐下後,才退回了紅裳的身後。鳳韻輕聲道:“女兒有一事相求母親,還望母親恩准。”
紅裳笑了笑:“有事兒就說吧,我們一家人不必行如此大禮的。”
鳳韻面上有些紅了。她輕輕咬了咬下唇道:“女兒懇請母親讓女兒處置自己院裡地人。”
紅裳聽到後還真是微微有些吃驚。她猜鳳韻要說得事情與她院裡地那些人有關係。但沒有想到鳳韻要自己處置這些事情。
紅裳看了看鳳韻:只不過是個九歲兒地孩。怎麼思慮、行事、說話都如此老成呢?難道是因為生長在深宅大院中地原因嗎?紅裳地問又重新在心中生了出來:怎麼聽。這也不像一個九歲孩會說地話兒啊。
紅裳想了想道:“韻兒為什麼想要自己處置那些人呢?”
鳳韻認真地看著紅裳:“韻兒知道您對韻兒有維護之心。想護得韻兒周全不被人欺了去。但藉助母親地力量始終不能讓那些人對我真正生出敬意、懼意;我也是趙家地姑娘。我也要像大姐一樣。讓趙府地僕從們、姨娘們知道我同樣是她們地主——我要讓她們都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辱地主兒。”
紅裳聽得一笑:“那你要如何做呢?畢竟你年紀還小。你自己去做。那些人會不會聽呢?”紅裳聽到鳳韻有些慷慨激昂地話。不自覺有些好笑。
鳳韻起身又施一禮:“請母親教我。”
紅裳大樂:“快坐下,坐下說話。要我教你?你想讓我教你些什麼呢?”
鳳韻道:“韻兒要學得和母親一樣,要讓趙府的僕從們記住,我是趙府的姑娘,我是正經的主;讓她們再不敢到我院裡胡亂地指手劃腳兒。”
紅裳看著鳳韻:這個孩怕是被欺辱的過了,所以現今才會反應有些過於激烈。不過,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就像鳳韻自己說的,依靠外力自保不若自己有能力的好啊——只是鳳韻她可以嗎?紅裳還是有些擔心的。
鳳韻看紅裳有些猶豫之色,便道:“母親,如果韻兒處置地不好,就再請母親來善後,也、也是可以的吧?”
紅裳大笑,然後重重點頭:“好吧,我就應了韻兒。你院裡的事情,也應該是由你來處置才對。”
鳳韻又一次施禮謝過了紅裳,然後睜著一對大眼睛問道:“母親,韻兒要如何做呢?”
紅裳想了想答道:“如果韻兒不知道應該如何做,那韻兒應該自己處置事情嗎?”既然鳳韻有心要自立,那麼紅裳就想好好教教她——她日後嫁人了,也不致於太過受婆家的氣不是?紅裳這時不知為什麼想起了紅樓裡的迎春,她忽然打了一個寒顫:為了鳳韻的日後,還真要好好調教調教鳳韻才可以。
鳳韻笑了起來:“韻兒雖然已經想好要怎樣做,可是卻拿不定主意要如何開口——總不能說有些丫頭婆是別有用心的人安插到我院裡地,所以現在要請她們走人吧?”
紅裳吃了一口茶,看著升騰的霧氣輕輕的道:“很多事情你自己要知道是為了什麼去做的,這對於你來說的確很重要;但如何與人交待卻只是表面功夫了——理由只要正當或是過得去便可以了。韻兒明白了嗎?”
鳳韻偏頭想了想:“隨便
?”
紅裳笑了笑:“你說呢,韻兒?”
鳳韻低下頭想了一會兒,便道:“只要在父親、老太爺和老太太那裡能過得去地理由就可以,是不是?”
紅裳只笑不語,鳳韻便笑著起身告辭了:“母親,韻兒告退回房了。今日韻兒也有得忙了呢。”
紅裳笑著點頭:“去吧,我給你挑得丫頭婆,一會兒讓人送到你院裡去;日後我叫人牙來,你也可以自己買幾個丫頭婆。”紅裳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