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跡,然後對趙一鳴輕輕的道:“謝謝。”
趙一鳴深深看了一眼紅裳:“夫妻之間,不用如此客氣。
”
紅裳淡淡一笑,沒有再說什麼。趙一鳴心中若有所失,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車子中安靜了下來,趙一鳴不時的會看紅裳一眼兩眼,紅裳自然感覺到了,可是她卻閉上眼睛,假作什麼也不知道。
趙一鳴又一次的看了看紅裳,終於忍不住道:“裳兒,你、你今日真美。讓我想起了——,我在新房中挑起你的頭上喜帕時地樣子。”
紅裳聽到後,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全新的吉服:“嗯,今日所穿的吉服本來就同嫁衣相差不多,夫君能想起成親時妾身的樣子倒也極為平常;”紅裳說完打量了一下趙一鳴:“夫君今日也精神的很呢。”
趙一鳴聞言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他原本想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怎麼好同紅裳爭辯呢?
紅裳又一次閉上了眼睛:她為什麼要接受趙一鳴的脈脈溫情?她已經接受了趙一鳴的不信任與她地怒氣,及那一腳的傷害,那麼她現在有權不再接受他的柔情——總不能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男人真是寵不得,一定要讓他知道:女人並不是什麼都會全盤接受的,這樣他們日後才會在對待自己的女人時,也會三思而後行,不會想起什麼是什麼。
不過,趙一鳴已經不再不是紅裳地男人了,至少在紅裳的心中不是了,所以紅裳更是不必理會趙一鳴心中在想些什麼了。
車子裡安靜了下來,趙一鳴看著車窗外,不知道再想些什麼,而紅裳卻一路假寐,沒有再睜開眼睛。
馬車搖來顛去,終於到了宗祠。只聽到外面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如果不是紅裳確定自己剛剛沒有真地睡著,她一定會被嚇一大跳:不是又穿了吧——她穿越到這個時代的時候,可是在花轎上。
在紅裳看來,這情形十分像是成親地當日。
本來成親的第二日就要拜宗祠地,紅裳因為在南邊兒成的親,所以今日拜宗祠的儀式才會比平日裡大一些。
趙一鳴先下了車子,他本想扶紅裳下畫子,可是已經過來了兩個娘子,趙一鳴只好側身站到一旁。兩個娘子扶著紅裳的手下了車子,此時紅裳已經戴上了大紅輕紗所做的紗帽。她透過紅紗,看到宗祠前的人很多,極多,不過卻沒有人說話。
族長就立在宗祠門前,看到趙一鳴和紅裳走過來,便側了側身子高喝一聲兒:“開宗祠——!”
祠堂的大門兒這才吱呀呀開啟了,裡面並不像紅裳想像的黑漆漆一團,雖然祠堂裡照射不進去多少陽光,不過卻是燈火通明。
紅裳知道在這個時代做為女子,一生只有兩次可以進祠堂:成親後第一次拜見夫家祖先時,就如她現在;另一次便是死後了。其餘的時候,嫁作媳婦的女子都是立在祠堂外的,沒有大事兒不得族長同意,是進不了祠堂的。
依然是趙一鳴在前,紅裳在後,兩個人進了祠堂,在族中長輩的唱禮中,紅裳和趙一鳴跪下,叩頭四次,然後起身;再跪下,再叩頭四次,然後再起身——如此也是四次後,才有人奉上了已經點燃的三柱高香,紅裳與趙一鳴二人一齊把香插在香爐中,然後回到錦褥前再跪下,又叩了四個頭。就在紅裳以為禮畢時,卻有人又奉上了茶水,紅裳和趙一鳴又給趙氏的祖先們敬上了香茶:也是一杯茶就要叩四個頭;敬完了香茶,又最後叩了四個頭;族長大人這才在一旁命人燒著了一堆的紙錢,然後喃喃的自語一些:趙家又得賢媳,望列祖列宗保佑,早日能趙家開枝散葉等等之語後,所有在場的趙家人一起叩了四個頭以後,紅裳這才算是見過了趙氏的列祖列宗。
可是隻這樣並不算完,宗中的長輩兒又坐到了祠堂兩旁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