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說吉祥話兒且不時拿眼看心然;心然知道喜婆是在要賞銀,只得取了銀子出來給她,喜婆梳頭才梳得快了許多。即便如此,只頭就梳了足足有一個時辰。
梳好了頭,給倩芊帶上了花冠:鳳冠那是正妾才能用的,倩芊便算是穿戴整齊了。
雖然因為貼身物倩芊心裡不舒服了一陣子,不過她眼看著時辰距上轎越來越近心情終究還是大好了起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這時感覺到有些累了、餓了。
圍著倩芊轉得人終於少手裡也被塞進蘋果:現在就是上轎的時候了,她應該哭了!
可是倩芊只;笑哪裡會有淚呢?她一滴淚也沒有。
喜婆在一旁道:“新娘子,你不哭可行,你倒是哭啊。”
倩芊就算是抑制住了兒的笑意,可是她眼中就是沒有淚水:乾嚎嘛?可是她也不好意思乾嚎啊。
喜婆一急拿了一個帕子給倩芊就擦眼睛,倩芊當時便淚如雨下:這帕子上有什麼,辣得眼睛痛!
不管何,倩芊終於哭了。喜婆說著吉祥的套話,一下子把大大的喜帕蓋到了倩芊的頭上,背起了她就出了屋子。
薛老太爺和薛老太太臉上倒真有幾分喜色:明兒趙家就會出面請人擺平了那些人,這怎麼也是喜事兒。不過他們兩個人看到倩芊哭得如此,心裡都極為納罕:自倩芊什麼也不記得後,待家裡人都是淡淡的,今兒怎麼哭嫁哭得如此之痛呢?
倩芊直到上了轎,那眼淚還流個不停呢,她倒是不想哭,可是眼淚卻怎麼也忍不住。雖然倩芊淚流不止,可是她自出了薛府的門兒,嘴角便彎了起來。
到了趙府後,四人的小轎自側門抬了進去;倩芊隨轎來的只有八隻箱子—薛老太爺已經被趙家敲詐走了一半兒的生意,當然是不會再捨得給倩芊辦得體的妝奩。
趙府只是在門上掛了兩隻紅燈籠,倩芊的院子裡倒貼上了喜字,其它各處同往常還是一樣;這便是納妾了,同娶妻那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趙府當然沒有賀客,也沒有族中的長輩兒。倩芊被抬到了收拾好的小院中,被喜婆背到了床上,便只等著晚上被揭蓋頭了。
倩芊被折騰了大半天兒,再加上昨天一晚上沒有睡,又累又餓坐在床上枯坐便生出了倦意;不過她初嫁進趙府的興奮還沒有完全散去,所以一時間她並沒有睡過去。
到了晚上掌燈時分,房裡來了一個丫頭,賞了喜婆錢以後便打發她走了,卻沒有同心然和花然交待一句話。晚上到是有人送了晚飯來,可是喜婆再三的叮囑不許倩芊,沒有揭掉喜帕前是不能用飯的,倩芊只能繼續餓著了。
喜婆是故意的:誰讓那個薛老太爺小氣的過頭呢?
倩芊在等來等去,等得她終於不支睡著了——興奮的勁頭兒抵不過她一個晚上不睡的疲倦了。
花然和心然都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兒:剛剛來打發喜婆走的大丫頭,一看就是趙府的一等大丫頭,可是卻不是她們認識的表太太身邊兒的人,也不是老太太的人;是表太太應該打發人來打賞那喜婆才對吧?
雖然沒有賀客,但是因為倩芊是媵妾,所以趙府還是開了家宴。趙府中有頭有臉的管事們,都上來敬了趙一飛幾杯酒,趙一飛是來者不拒,不一會兒便吃得有些頭暈了。
金氏看趙一飛吃酒吃得醉了,扶他回房給他吃了些醒酒湯,然後又讓人沏了濃濃的茶,最後還非常體貼的給趙一飛煮了補身子的湯水;等趙一飛吃完了金氏的湯水後,時辰已經過了二更一刻:倒也算不得晚,金氏卻沒有像趙一飛想的那樣,不許他去表妹的房裡,而是早早打發人備好了車子,親自送他上得車子。
趙一飛直到進了倩芊的屋了,他還有些轉不過來彎來:金氏這次怎麼如此賢良?
不過看到床上半倚半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