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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天化日——”

“我好大膽?膽大包天的明明是你們吧?三殿下不在鐘鳴樓,說清楚,你們把他藏在了哪裡?綁架當朝秦王,我活了三十多年,沒見過你們這樣的膽量!”水溶喝道。

滿橋震驚。

第293章 王薨(五)

“殿下不在鐘鳴樓?你確定?”林沫一時也著了慌,和水浮處不好是一回事;嫉恨水溶為了他又涉身險地是一回事;把皇帝的兒子弄丟了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好在他還記得這裡是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無論如何先擺好欽差大臣的譜兒,“此事若真有定論;也不該是拿他一個弱質書生開涮。他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說話罷了。北靜王不若去找找虞斌大人同王鏞大人;何必擋著我的面;抓同我說了半天話的讀書人。”

王渝臉也嚇白了;聽到林沫的話,也沒緩回來。他原來聽了虞斌所敘,只道水浮仗勢欺人;欺上瞞下;這樣的人做了太子;天下還有太平事?因而虞斌說要和水浮說道說道,他同其他門客一樣,雖然覺得此舉著實叛逆,但當真一股豪情瀰漫心胸,只覺得漢高祖斬蛇而起不過如此。然而此刻北靜王兵戈相向,他才明白,他這樣的小蝦米,本來就不該自命不凡地摻和進這麼危險的謀劃中來的。

當著眾多人的面兒,林沫把姿態擺得奇好,不惜同水溶撕開了臉,令他放人。他原是今天這場鬧劇的贏家,便是衝他王渝咄咄逼人嘲諷兩句,也不會有人覺得哪裡不妥。然而出聲放人的舉動,卻更是贏來了鋪天蓋地的讚賞。

可是等人群散去,北靜王府神出鬼沒計程車兵把他擄走,又會有多少人注意呢?

不過林沫看樣子也沒管他,拉起水溶就走。兩位青年才俊之間的關係早已傳得不見本宗,即便是劍拔弩張的時候仍然有人眼睛不好使,覺得他們中間旖旎萬千。好在無論是林侯還是北靜王,此時的臉色都不算好,也沒人敢正大光明地刺探他們兩個。水溶也就罷了,林沫手持尚方寶劍,端坐音象橋上,三天來舌戰群儒未逢敗北,已足夠讓這邊看夠了熱鬧的人敬重地替他讓出一條道來。

“諸位,林沫本欲在此橋上,尋得虞斌大人親至,好好地同他說一說為臣之道,然而如今情勢有變,在下先行一步。誰若是見著了虞斌大人,記得替沫問他一問。”他反身拱手,倒是說得禮貌端方。只是等上了馬車,便又是另一番臉色來:“你果然是在天津!”

水溶皺眉道:“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

“無旨妄行,御史聽見了參你一本你也無話可說。這回又打算拿我當擋箭牌?”林沫冷哼了一聲,“看樣子你是闖過鐘鳴樓了,三殿下不在裡頭?有沒有確切訊息說他已經離了天津?”水溶被他戳破了心事,正猶豫著要怎麼道歉,又唯恐他生氣,只能撿要緊的說:“倒不是因為我對浮之存了別的心思才來,今兒便不是他,齊王韓王隨便誰困住了,我也是要來的。”

林沫冷笑道:“同我說這個做什麼呢?鐘鳴樓裡頭沒人?”

水溶道:“我抓了茜雪國的小翁主。”

林沫訝然地看了他一眼。

“我祖父曾與茜雪國有過交易。”他咬了咬牙,發狠道,“我知道一點茜雪國的秘辛。那位女王也知道一些我們家的事。都是狐狸,誰都有把柄。”林沫問:“從前扶搖翁主在京城橫著走的時候,倒沒聽你說過這事。”

水溶“嗯”了一聲:“現在已經沒有了。”

林沫猜到了什麼,倒是問了個明白:“什麼沒了?”

“我祖父同茜雪國來往的證據,都沒了。”水溶笑了笑,“我拿住了賈家的幾個男丁,虧得是還有幾個明事理的,知道這種事大逆不道,顧忌著家裡頭的女眷,存了棄暗投明的心思,領著我的人去打探了訊息。浮之的確已經被送走了。”

林沫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