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雲一怔,道:“這是什麼話?”
謝金鈴湊過頭來,曖昧地笑道:“唐伯虎的古圖,活生生的‘唐宮春戲圖’……”
海雲勃然大怒,喝道:“無恥的妖婦,你——”
謝金鈴毫不畏怯的站了起來,道:“告訴你吧!剛才你吃的滷肉燻雞,都是摻了媚藥調製的,現在該你求我,我可用不著再對你低聲下氣了。”
海雲駭然道:“當真?”
謝金鈴聳聳肩,笑道:“我為什麼要騙你?在我這房間裡,別說酒萊食物,就連床上的被褥,也用‘合和草’燻過,任是大羅金仙,只要他進來了,就別想輕易脫身出去。”
她說這段話的時候,海雲已感覺到有一股灼熱的氣流由丹田升起,心跳加速,渾身熱血沸騰,就像胸口裡塞進了一隻大火爐。
海雲咬一咬鋼牙,大喝一聲,舉起了雙鏑劍。謝金鈴倒退了兩步,沉聲道:“海雲,你要放明白些,藥力發作必須陰陽調和才能解除,如果殺了我,不出一個時辰,你就會全身血脈爆裂而死……”
海雲切齒作聲,緩緩道:“我死之前,一定要先殺你。”
謝金鈴撇撇嘴角道:“何必說得這麼絕情絕義?再過半個時辰,叫你殺我只怕你也捨不得了。”
海雲突然飛起一腳,將桌子踢翻,一把抓住謝金鈴的頭髮,厲喝道:“解藥在什麼地方?拿出來!”
謝金鈴既不掙扎,也不畏懼,用手撕開自己衣領,指著那細嫩的胸部笑道:“解藥嗎?喏!我就是最好的解藥……”
一句話沒完,“啪”的一聲,臉上已重重的捱了一巴掌,踉蹌幾步,一跤跌倒地上。
謝金鈴只覺兩眼金星亂閃,面頰火辣辣的痛,口裡發甜,似乎含著幾粒硬硬的東西。
吐出來一看,呀!竟是滿嘴鮮血和四五顆斷牙。
看見血,謝金鈴渾身發軟,再也笑不出來——她做夢也想不到,眼前這挺斯文秀氣的小夥子,原來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硬骨頭。
海雲逼近兩步,劍尖又抵住她的咽喉,沉聲喝道:“解藥在什麼地方?快說!”
謝金鈴不敢再支吾,吶吶道:“我說實話,真的沒有解藥,這些酒菜都是為助興準備的,從來不用解藥……”
話未罷,“劈啪”連聲,臉上又捱了幾記耳光。
海雲怒目道:“沒有解藥,我就活活打死你。”
謝金鈴道:“打死我也沒有用,的的確確沒有解藥,你叫我拿什麼……”
海雲心血沸騰,越來越無法忍受,把心一橫,以劍作針,將謝金鈴的頭髮“釘”在牆上,揮動左掌,左右開弓一頓狠揍。
他牙關咬得鐵緊,眼眶佈滿血絲,剎那間,彷彿變成了一頭瘋狂的野獸……然而,此時若不藉痛毆來發洩部分精力,那後果勢必更可怕千百倍。
毆擊的聲音傳到房門外,聶開泰聽得心驚肉跳,急叫道:“金鈴,你怎麼樣了?房裡是什麼聲音?你說話呀!說話呀!”
可惜謝金鈴已被打得鼻青臉腫,牙齒斷了和血吞,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聶開泰不聞回應,越發心慌,又叫道:“海雲,你要說話算話,你答應過不傷人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海雲喘息的停了手,恨恨道:“這賤人不該在食物中下毒,如果沒有解藥,我先殺這三個賤女人,再跟你們拼了。”
聶開泰駭然道:“房裡的食物,何曾有毒?”
海雲厲聲道:“是無恥的淫藥。”
聶開泰哦了一聲,忙道:“那容易解,只要你答應放人,老夫保證替你解去藥力。”
海雲冷笑道:“藥力未解之前,休想我會放人。”
聶開泰沉吟片刻,道:“好吧!老夫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