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騎槍營被金吾軍俘虜了有二萬多人的時候,來不及洩怒火,點了十萬獵騎兵親自領頭朝一號井方向奮力追擊。奇恥大辱啊!曾幾何時趙雲帶的兵吃過這麼大的虧。
在離一號水井還有二十多里路程的大花坡,終於追上了帶著長長一串俘虜行動遲緩的金吾大軍。趙雲的追兵甚至沒有鳴號,立刻動了進攻,十萬騎分成兩撥,如同兩股洪流,一下截住了金吾的後軍。雙方一場混戰,趙雲攔下了二萬多被俘虜士兵後,見達到了目的,立刻鳴金收兵。金吾也沒有進行反擊,帶著建制完整的騎兵順利退到了一號井臨時修建的堡壘當中。
趙雲的大帳就設在了大花坡上,百萬大軍安頓下來,已經到了下半夜。
“你們根本就是一群鳥兵,一捅就掉,一踩就爛……”趙雲臭罵一通跪在帳前的幾百名軍官後,馬上頒佈了對這些敗將的處理決定:“除了莫豹他們幾個護衛,所有大小軍官一律免職,都給我從小兵幹起。取消所部番號,被俘虜過計程車兵全部拆開併入其他各營。”
“大犛牛!滾,都給我滾!你的事沒完,等戰事一了我再找你算賬,你長能耐了,自己人腦袋都砍。”趙雲狠狠一腳踢在大犛牛的屁股上。
“士可殺不可辱,他侮辱我老婆——!就該死一百回。”大犛牛脖子一挺,回了一句。
“你孃的,你打了敗仗還敢嘴硬。”趙雲一掌打在大犛牛的後腦勺上。
“我沒敗在黑騎兵的手上,你來的時候,大石橋還在我的手上。”大犛牛砍了一天頭顱,腦子可能有點缺氧了,說話越來越衝,“當不當先鋒官,我不稀罕,但說我被黑騎兵打敗了,我不服。”
“孃的,就憑你砍了我的一名千夫長,依照天條我就可以砍了你的腦袋。”趙雲嗖地拔出佩劍架在大犛牛的脖子上。
“你砍,你不砍你就是……狐假虎威。”大犛牛突然意識到這是和趙副將在說話,他硬是把“雜種”兩字吞回了肚子裡,整了句成語,把大臉憋得紫裡透紅。
“罵呀,你怎麼不罵了?你不罵你就是後孃養的。”
趙雲突然覺得自己經過這麼一通洩,心情莫名地好了許多。孃的,這大犛牛也太不識好歹了,自己本意是想饒了他這一回,他還認死理了。
“我確實是後孃養的,你怎麼知道的?”大犛牛傻乎乎地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這樣很好地化解了剛才不敢繼續往下罵的尷尬。
“大犛牛,我服了你了,趙副將跟你說前門樓子,你亂答一通胯骨肘子,滾,滾吧!”
唐林昆怕趙雲一怒之下,會真要了大犛牛的性命,這次打了敗仗,實在是自己沒有協調好。唐林昆趕緊攔住趙雲,把大犛牛喝退了。
第二天,趙雲並沒有下令立即進攻一號井,一大早他領著五百親兵來到一號井前。
晨霧收起,趙雲在看到一號井堡壘全貌後,他的腦子迅冷靜了許多。
金吾構建的防禦工事建在至少有十多丈高的一塊大坡地上,坡地四周被刀削斧劈修得筆直,進壘只有一條人工開鑿的路,要是金吾部箭矢充足的話,自己要想衝上去簡直比登天還難,要是食物和水充足,守個一年半載根本就不是個事。
趙雲覺得這一號井實在有點突兀,就像在平坦的地勢中突然長出來似的。還有一點也很奇怪,在這麼高的山坡上,一號井裡還有水嗎?
“那後面叫什麼山?”趙雲馬鞭指著一號井壘後面的小山峰。
“回趙副將,從一號井開始,往西一萬多里這條隆起地帶,都叫地龍山。依仗山勢一共修建了一百多個大大小小軍事堡壘。大多數是臨時性的,因為只有十八口水井裡的水是可以飲用的。所以這一萬多里地龍山,只有十八個壘有長駐軍。這一號井我上次來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最多隻能駐紮五、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