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像燒開的水在不停地翻滾,餘壁虎一連嗆了好幾口水,瞅準瀑布方向,四腳並用,努力了好幾分鐘,好不容易才爬到瀑布後面的巖壁上。
獵豹圍著那池冒著白汽的潭水還在不停地打圈。
“小花,別玩了,是隻四腳蛇。”
那捕手手一揚,一根黑色的繩索準確套住獵豹脖子上的項圈,輕輕一拉,獵豹才乖乖地回到了他的身邊蹲下。
等了十幾分鍾,餘壁虎沿著滑溜的巖壁爬到最高處。
這方圓一里左右。就這一個牽豹捕手,可能是地網的一個點正好在瀑布下方,盡忠職守的這名捕手一絲不苟地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呆在山洞內的唐壁虎和南壁虎,見出去探路的師兄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來,心急如焚,卻也不敢貿然行動,剛才那頭豹子的狀態大家都親眼目睹了。
雪花越飄越大,從壁虎的視角來說,每一朵雪花足足有小碗般大。
突然耳邊傳來餘鎮東的聲音:“我看清楚了,附近只有這一個捕手。等下我上去爆那名捕手,唐師弟收拾獵豹,南師弟你負責那天馬。下手要狠,爭取一下要了他們的命。成功後我變捕手,唐師弟變豹子,委屈南師弟變一回天馬。”
“餘師兄,你在哪?”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南天霸問道。
“我變成螞蟻爬回來的,壁虎的動靜還是太大,你們也變成螞蟻,跟我來。”
巖壁上針屁股一丁點的亮光一閃,唐壁虎和南壁虎這才看清楚師兄的位置。
不當過螞蟻,哪知道螞蟻的苦。
出山洞,大如被子的雪花一床接一床往下蓋。餘螞蟻剛才和大雪搏鬥過一回,算是有經驗了,爬出去才一尺遠,還是避不過被雪白的被子沒頭沒腦蓋住了。
唐螞蟻和南螞蟻更是叫苦連天,雪地凹凸不平不說,風還挺大,小細腿死勁拉住雪粒,蹦得筆直,扯得蛋疼,才能防止被風颳跑。
不管怎麼說,三隻披掛冰晶的螞蟻奮力爬雪山,過溝壑,終於看到了山一樣高大的目標。
躲在一個螞蟻們看來挺大的雪坑裡,餘螞蟻翹起三條細腿,朝兩位螞蟻師弟點了點頭,小細腿依次一一按下:
“一、二、三,弟兄們殺呀!”
餘螞蟻這一聲是玄駒(螞蟻別稱)歷史上最鏗鏘有力的戰鬥號角。
三隻螞蟻縱身躍到空中,分別撲向各自的目標……
唐螞蟻看到一個血盆大口轉過來,在空中一扭身想換個落腳點,一條猩紅的舌頭一卷,所有的細腿都被黏乎乎的唾沫粘住了,獵豹嘴一閉,裡面漆黑一片。
唐林昆害怕被吞下肚去,又怕被牙縫拤住動憚不得,趕緊變成一隻馬蜂,把毒針整根狠狠地扎進那條軟綿綿的舌頭,末了還死勁地360度晃動毒針……還怕豹子沒感覺,拔出針來,像帶小馬達的縫紉機一樣,針腳飛快地在豹子的舌頭表面密密麻麻一路扎過去。
劇痛之下的豹子,一聲咆哮,唐林昆不知怎麼從豹子的長長的鼻腔當中像一粒鼻屎被噴出二丈開外……
南螞蟻也好不到哪裡去,還沒跳上馬背去,那頗有靈性的黑天馬,一甩馬尾,萬道黑絲橫掃過來。南天霸眼疾腳快,騎上一根粗大的尾毛死死抱住,耳邊風聲呼呼,怕掉下,用大顎咬住那根黑毛毛。
馬尾巴來來回回甩了幾次,南螞蟻被弄得頭昏腦漲,終於沒躲過背部上方的一根馬尾掃蕩過來,一下打在右臉頰,南螞蟻天昏地暗不知飛到哪個方向,好不容易在風中落地,一床雪被子重重壓在它的身上……
餘螞蟻離成功只有一根汗毛的距離,他已經清晰地看到那名神捕營捕手脖子間密佈的棕黃汗毛了,它張開大顎,咬向捕手那根暴突的頸部大動脈。
合該有事,獵豹一聲咆哮,那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