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緊了牙根。
是誰說時間是治療傷口的最佳良藥呢?都離開紐約三個多月了,她依舊是無時無刻掛心著朔雲,他就像是一塊烙在她心的印記;教她想起時,總會一陣灼痛。
這些日子以來,她可以由電視裡得到他所有訊息,從他出院那一秒,他又回到了她記憶裡的朔雲……女人在他身邊川流不息、魯特被判了終生監禁、他積極地進行收購卡蘭家名下集團的事……日復一日,似都是媒體捕風捉影地報導,因此,她無法得知他的真實近況。
當她離開後,她才明白,為何有人說:“愛一個人是容易的,在你要忘記他,才是你痛苦的開始。”
她忘不了他,無法把他的身影趕出她的心底,縱然她試圖以孩子來替代對他的愛。
掌心緊握織針,飄舞極力將思念朔雲的心藏起,現在的她,該是一個滿心期待孩子降臨的母親,而不是那個被傷得碎心的痴傻女人。
曉依若知道她仍愛朔雲,一定會氣得殺了她。
再次把心思放回毛衣上,她不去想朔雲了。
“飄舞,你在做什麼?”易曉依由她背後環住她的腰。
“我在織毛衣。”飄舞溫柔地應道。
“毛衣?冬天都快過完了,一定是給乾兒子的。”易曉依使勁一拋,把她那隨身的揹包丟在地上。
“不是,是你的!你老是這樣不照顧自己,所以春天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做個受罪的病人。”放下手中織針,她移動著那雙無焦距的大眼,讓它對著易曉依。“對了,黑鬚驥威找你去做什麼?你父母不是都出國去了?”
“是呀,所以他就乘機跟爺爺合起來逼婚,說什麼我都要滿二十了,通常黑鬚家的習俗是在女孩舉行完成人禮後就結婚,所以要我去相親!”
“結果呢?”曉依在家族內離經叛道慣了,會去嗎?
“雖然我見到那對像的照片是很滿意啦,可是我討厭自己的婚事被人安排!所以我就溜了,讓他等不到人。”
“曉依,你太過份了。”飄舞不贊同地搖頭。
“飄舞,不談這個啦!你昨晚有沒有”聽“那個最受年青人歡迎的節目?”
“沒有呀,你要做什麼?”她是有叫她“聽”,可她昨晚實在太困,根本撐不到十二點,早早就上床去了。
“那節目說,世上的好男人,已經比瀕臨絕種的犀牛還要少了。”她靠著飄舞纖柔的手背,磨蹭著。“有一半是有婦之夫,剩下一半中的四分之三則是同性戀、和尚跟老頭子。女人可選的,就惟有那小小的四分之一。”
“憑你的長相,鐵定遇得到好男人。”曉依雖不是溫柔型的小女孩,卻也有著傾國傾城之姿,有哪個男人不愛?
怕是怕,他們會被曉依那獨立自主過頭的個性嚇跑。
“是哦!像我這種長相的,到處一抓都一大把,我早認命了。”曉依噘高了下巴。
“最近,佛瑞似乎時常打電話來,他跟你聊了些什麼?”
“沒什麼,只是問問我的情形如何?孩子是否正常?”
“那,他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要來日本?”曉依著急地道。
飄舞調侃地笑道:“你怎麼這麼關心他?佛瑞也不錯啊,月入數十萬,年收百萬美金,換成日幣可花不完!”
“拜託,我怎麼可能喜歡他?他長得還不錯,但我喜歡的不是他這型別的。”努努唇,曉依放開飄舞,倒在草皮上。“我在明年要辦攝影展,看看佛瑞滿上相的,希望他能讓我拍幾張照片,好用在攝影展上,你可別誤會我。”
“那你怎麼不去紐約找他?”飄舞一派天真地道。
“我是因為……”赫然止住話,欲語還休。
她要如何告訴飄舞,朔雲最近十分積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