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心竟然難得的舒適。
“沒有,最初我和很多人一樣,以為父皇很愛我,很寵我,可是等到大了,便會想一件事,父皇是怎樣一個英明睿智的人,他做事難道真的會如此無章法和莽撞嗎?明知道自己的寵愛會給兒子帶來無數的殺戮,他還這樣做?不過一直以來都只是懷疑,如果他真的別有用心,又是為了什麼?今日聽你一說,也許那和我的母妃有關吧。我母妃,父皇,還有皇貴妃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這才是關鍵吧。”
南宮燁分析得很對,鳳闌夜伏在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清淡的幽香,混合著男性乾淨的氣息,籠罩著她整個人,本想掙脫他的懷抱,可看到他眉間那般抹不去的痛苦,她便一動不動了,只想撫平他心中的傷痛。
“你別想多了,也許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
這話是多麼的蒼白無力,現在只是需要證據,還有了解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樣便可以知道為何皇上會處心積慮的這樣做。
馬車一路回齊王府,南宮燁抱著鳳闌夜的身子,等到了王府門前,人已好多了,又恢復了一貫的內斂沉穩,冷酷無情,親自把鳳闌夜送進了蓮院,也沒做停留,便回自己的雋院去了。
葉伶和花萼跟著鳳闌夜的身後,踏著香徑回屋子。
想到先前王爺周身的冷酷嗜血,葉伶忍不住地開口:“王妃,王爺似乎不高興。”
發生了那樣的事,他能高興得起來麼?這也可以解釋為何這麼多年他都高興不起來了,在外人面前的冷酷都是一份傷痛。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盥洗一番睡覺吧。”
鳳闌夜開口,葉伶和花萼不再說什麼,兩個人伺候著小王妃盥洗完休息。
半夜,整個齊王府籠罩在一層暮光裡,霧氣瀰漫著,使得雕樑畫棟的房屋好似瑤臺仙境。
忽然,震耳欲聾的拍門聲響起來,在夜色中格外的清晰,幾乎是同一時間,王府的所有人都被驚醒了,各處亮起了燈。
蓮院中,鳳闌夜睜開眼睛,心底浮起一絲不安,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葉伶領著幾個小丫頭走進來,花萼已穿衣立在一邊,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驚恐之色,齊刷刷地望著王妃。
“王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鳳闌夜倒是很鎮定,冷睨了身邊的一群人一眼,沉聲開口:“慌什麼?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呢。”
說完便起身,花萼和葉伶冷靜下來,一左一右上前,有條不紊地伺候王妃起身。
鳳闌夜剛穿衣起來,收拾好一切,便聽到外面腳步聲嘈雜,有蓮院的守門小丫鬟衝了進來,氣喘吁吁地稟報:“王妃不好了,有官兵進來了。”
瑩亮的光芒下,鳳闌夜一身的鎮定,眉眼帶著煞氣,也不理會身側白了臉的小丫鬟,徑自走了出去,立在臺階之上。
這時候,王府的管家柳鄲領著人跑了進來,身後跟著整齊的兩隊精兵,為首的人面容威武,手執明黃的聖旨,一看到鳳闌夜,便一抖錦帛,朗聲宣旨。
“聖旨到,今有云鳳國九公主鳳闌夜不思感恩,大逆不道,指使背後的黨餘,刺殺皇上,現證據確鑿,著刑部和兵部重審。”
聖旨一宣讀完,齊王府的所有人臉色俱變,難看異常,小王妃怎麼可能指使人去刺殺皇上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鄲領先一步跪了下來,連連叫了起來。
“李大人,這一定是誤會啊,我們王妃怎麼會派人去刺殺皇上呢?”
“是啊,我們王妃絕對不可能刺殺皇上的。”
身後跪了一地的下人,唯有鳳闌夜一身的傲骨,冷眼望著眼前的一切,從眼前的事態狀況來看,今晚皇上遇刺了,而其中有刺客被抓住了,這刺客定是交代出了她來,難道這樣便定了她的罪,就不能是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