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撇了撇嘴道:“什麼人啊!也不知道讓讓人,我讓你去你就去啊,你至少讓讓我吧,太不講義氣了!”
高明踢了祝華一腳,道:“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要是讓你去,估計人沒喊來你半路先跑了。想想,咱倆現在怎麼辦?剛才三個人,捱揍至少還有一個人和我們倆分擔,現在就我們倆了,二十多個人揍咱倆,後果是很嚴重的。不對,你從來不是吃虧的主,這次留下來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祝華嘿嘿一笑道:“他們來揍我們不能白讓他們揍,即使揍不了我們也不能讓他們白白嚇唬我們一次,所以我們要迎頭痛擊。當然,靠我們倆是不行的,我不是讓立群喊人去了嗎,我們來場混戰。其實呢,靠我們班那些廋了吧唧的男同胞們肯定不行,但是可以湊湊數,最主要的是墨子,只要立群把墨子喊來這時就好辦了?”
高明奇怪的問道:“墨子?”
祝華一把拉住高明就往前跑,邊跑邊道:“我們倆現在要做的就是拖住他們直到人來,快點跑吧!讓他們追上可就慘了。”
於是兩個人瘋狂的跑了起來,而那二十多個人看到前面兩個人跑了,趕緊去追,於是操場上上演了二十多個人追兩個人的好戲。
高明市是體育委員,跑步是強項。祝華跑的也不慢,隱約還要比高明快點,估計小時候沒少讓狗攆,鍛煉出來了。邊跑祝華邊解釋道:“我發現墨子這小子會功夫,而且還挺厲害。上週一你們沒來,墨子去咱宿舍,我一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一個茶杯,眼看就要倒了,他唰的一下就扶住了,你很難想象那個速度有多快。然後我又試探他,我拿出了咱宿舍鎮舍之寶鐵罐頭,就是那個劣質到用鐵把口全封死的罐頭,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開啟,他輕輕一擰就開了。我仔細檢查了一下罐頭口,上面的鐵被生生擰斷了。當時我就在想以後大家的時候一定要喊著墨子,憑他那手勁,一拳下去,那還有活口嗎!長大了,我要請他當保鏢,看誰不順眼揍誰,你和立群你們倆小心點,以後好好巴結我吧。”
高明聽完不屑道:“拉倒吧,連吃飯都要賴我的,你哪有錢請保鏢。就算你有錢,估計人家一看你這德性就嚇跑了。”
祝華哼哼道:“你說我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是吧?你那是典型的嫉妒,你連金玉其外這個炫耀的資本都沒有,嫉妒吧,我大人大量,我不怪你。”
高明斜了祝華一眼嘲弄道:“馬桶再好看那也是裝大糞的,你還真以為自己多麼偉大啊!你怎麼連這麼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啊?咱倆誰更帥誰比較醜,這個不是你胡說就能改變的了的。”
兩個人邊跑邊吵,絲毫沒有把後面的追兵當回事。
不知過了多久,我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課本,目光定格在了上面的一首詩上。杜牧的《赤壁》:
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
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
前朝多少事,歷史塵埃中,誰起誰浮,誰功成名就,誰遺臭萬年?故事,寫給人看的,故事裡的人物的辛酸只有自己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的故事將會怎樣上演,就像現在這樣,兩年前從山谷中出來的時候,沒有想到過兩年後的現在竟然會在教室裡無聊的耗時間。
世事無常。我不禁想起了那個奇怪的夢,夢裡的人和事,是那麼久遠和飄渺,又似乎和我緊緊相連著。不明所以,不知所謂。
慢慢長路何人問,千里單行一騎塵。
於是我跟著自己的思緒,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詠心的詩:
《醉赤壁》
星夜月闌珊
漁火相望無言
濁酒一壺獨自嗟嘆
又聽濤聲擊岸
恍惚不知所以然
笑醉置身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