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了,以忽必烈蒙古大汗的身份,明軍很有可能採取非常措施,直接集中火炮和飛雷炮對準忽必烈所在的灘塗狂轟濫炸,或許在道義上以及士氣上有些損失,但是一旦能夠擊殺忽必烈,對於大明來說絕對是好事。
不過到最後葉應武也沒有下令開火,張世傑和楊寶等人有些詫異,不過至始至終都沒有主動向葉應武提起這種可能。火炮和飛雷炮都是在陛下的指導下發明製造出來的,所以在對這幾種新式火器的瞭解上,陛下實際上已經能夠勝過在場的所有人。楊寶他們都能意識到可以開火爭取擊殺忽必烈這一點,葉應武自然更能意識到。
只不過葉應武也有自己的考慮。
一來對於葉應武和大明來說,以後想要佔領蒙古的土地,安撫蒙古民眾,必須需要一場能夠服眾的勝利來證明大明徵服者的身份,而沒有什麼比打敗蒙古軍神更有用的了;二來葉應武為了謹慎行事,並沒有必要冒著喪失道義的風險向忽必烈進攻,畢竟這有可能引來蒙古韃子的勐烈報復。
葉應武需要的,是拖住忽必烈,然後在這一片山水之間,堂堂正正的擊擊敗忽必烈。
“陛下,蒙古韃子已經動了。”張世傑沉聲說道。
一名名蒙古騎兵重新從佇列中衝出來,佔據附近的高處山坡,可以起到居高臨下探查整個戰場的作用,而大隊的步卒已經陸續在河灘外聚集,顯然蒙古人還沒有傻到以為明軍沒有炮擊忽必烈的親衛隊,也不會炮擊其餘的蒙古步卒。
汾水岸邊的七八艘船隻都被蒐集過來,而能夠看到蒙古人佇列分開,還有二三十艘大大小小的船隻在人抬車拉之下向著河邊而來。顯然蒙古軍隊也早就已經料到了今日的局面,所以準備了大量的船隻,另外幾隊騎兵直接沿著河岸向上遊奔去,顯然想要尋找上游水淺的地方直接渡河。
只不過顯然他們只是抱著一絲期望,畢竟現在是春江水暖的時候,就算是汾水算不上奔流的大江大河,也絕對不是小溝小渠,河心水深的地方就算是騎馬也會沒過頭頂,否則明軍水師戰船不可能進入河道,而就算是在上游,水深的地方也能到騎馬者的腰部,而且水流湍急,很容易就直接將人沖走。對於基本不會水的蒙古騎兵來說,這幾乎就是地獄。
不過就算是這樣,明軍之中還是立刻分出一隊騎兵跟上去,以防萬一。在這一場能夠決定國運的大戰中,雙方都是一樣的謹慎小心,因為一絲一毫的疏漏都有可能導致戰敗。
“不用慌張。”葉應武一邊用千里眼看著對面的情況,一邊一揮手,“不過蒙古韃子也是有備而來,這一下子就有三十餘艘船隻,如果咱們不小心應對的話還真的有可能讓他們有機可乘。”
“陛下,現在需要炮擊麼?”楊寶眉毛一挑,“蒙古韃子第一批已經準備渡河了,看來蒙古韃子也是明白幽燕那邊戰事急迫,所以有些迫不及待了,否則不可能初來乍到就開始發動進攻。”
葉應武聞言卻是皺了皺眉:“蒙古韃子主力從山西南下,所為的就是和朕麾下的軍隊決戰,所以他們按理說不會考慮幽燕那邊的戰事順利與否,因為只要他們全神貫注打贏了這一戰,幽燕那邊就算是失敗了也沒有什麼大礙,大明照樣會撤兵。而此時火急火燎的發動進攻,反而容易導致更大的損失,完全是得不償失之舉,也不符合蒙古韃子之前謹慎小心的進軍。朕能夠像明白這個道理,忽必烈不可能不明白。”
張世傑和楊寶都點了點頭,如果是要考慮到幽燕那邊戰事的話,忽必烈不可能在這之前緩慢進軍甚至步步為營,險些讓明軍找不到蒙古韃子主力,而現在又飛快的進攻,彷彿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們著急去做。
“蒙古韃子軍中必然除了問題,”葉應武放下千里眼沉聲說道,“某雖然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但是可以肯定必然是某一個統帥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