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上官氏現在很得翼王寵愛,老傢伙翅膀也跟著硬起來了。”
怪不得他舍了那邊的喜宴到這裡來套交情,原來是想腳踏兩條船啊。
“他參什麼本?哥哥得罪他了麼?”
“卿卿,你知道備所為何被稱為上閣肥地麼?”
我迷惑地看著他:“為何?”
“軍隊裡大到招兵買馬,小到穿衣磨襪,哪一樣不是備所說了算?”允之蘸了點酒在桌上寫寫畫畫,“朝廷給士兵撥的安家費是每人每年二兩,軍餉是每人每月十吊,遇到戰事緊張的年頭還有額外軍貼,而實際上軍士卻拿不到這麼多。”他懶懶地抬眸,笑得很淺,“你說少了的銀子都進了誰的腰包?”
自然是……我暗歎一聲:“王上不管麼?”
“這些是人盡皆知的慣例,父王即使知道也不會插手,不貪一點能叫官麼?”
我怒挑眉:“那關我哥哥什麼事?”
“呵呵~”允之眼中抹過異采,“助荊一戰韓家軍折損三萬,此次備所招了五萬新兵,你猜竹肅留下幾人?”
我白了他一眼:“自然是三萬。”
“五千。”
我盯著他看了好久,確定他眸子裡沒有半絲玩笑,這才嚅嚅開口:“五千?”
“想進韓家軍可是比考科舉還要難啊。”他勾起唇角,露出滿滿自信,“要不然在成原死戰中面對數倍於自己的強敵,竹肅的手下怎會沒有一個逃兵?”
《孫子兵法》有“六如真言”:疾如風,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
其中後兩如說的是將帥,而前四如說的則是士兵。達“六如”者,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天兵也!哥哥不僅善軍事,而且善練兵。
“如此一來踢走了四萬五千人,備所這回可是虧大了。”
我滿心自豪地看向不遠處的哥哥,真是丰神俊朗、氣宇不凡。試問,月簫一出,誰與爭鋒!
“真傻~”
不理,繼續得意。
“笑得真傻~”
怒目橫向身側,允之支手托腮,定定地看著我:“你要再笑下去,竹肅怕是要被人添入你的獵豔名單了。”
“你胡扯什麼?”今天怎麼一個個都話中帶話,我究竟錯過了什麼?
“哼。”他眸色遽冷,夾起一筷子酸菜,“吃。”
“我不食酸。”
他笑得很愜意,繼續往我碗裡堆菜:“這幾天你吃的不是很好?”
什麼?這幾天阿律給我上的不是酸蘿蔔就是酸白菜,酸的我牙疼、胃疼、頭疼,原以為是賬上沒錢只能節衣縮食,沒想到,沒想到……
“是你搞的鬼!”我顫抖著,恨不得一掌扇飛他。
他黑瞳驟沉,極慢極慢地傾向我:“你既然有膽子尋歡,還怕挨不住酸?”
“什麼尋歡!”我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嘖嘖,瞧瞧,瞧瞧。”酒氣撲鼻而來,“小情人吵架了?”
“三殿下。”我心下一沉,連忙站起。
“三哥。”允之堂而皇之地攬上我的腰,恨得我牙癢癢卻不敢亂動。
“弟弟恭祝三哥新婚大吉,心想事成。”
三殿下臉上閃過一抹鐵青,厲目刺向我:“九弟,哥哥在這謝你‘吉言’了。”他隨意地碰了碰允之的酒盞,仰頭飲盡。
“豐侍郎。”他遞出酒杯,隨侍的內官連忙斟酒,“今日迎娶送嫁,你盡、心、盡、力。”他一字一字地蹦出,眸中閃著冷光,“可謂功勞不小啊。”
“雲卿身負王命,這些都是分內之事,殿下……”
“哎?”他狀似薄醉地揮了揮手,“今兒是本侯的好日子,可不準打官腔,來來來,豐侍郎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