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
其實,方傑之所以覺得有些不對路,主要是因為太陽那種爽朗大方的性格讓他內心產生了一絲自慚的愧意。
方傑雖然算不上是陰謀論者,但絕對是一個現實主義者。既然是現實主義者,那麼性格、行事風格上,就顯得過於理智,甚至有些功利和自私,特別是在遊戲裡,表現得非常明顯,方傑在前兩場資格賽裡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一些端倪。
在方傑看來,太陽那種性格的人,這個世上早就不存在了,或者說極少,屬於國寶級動物。而看人一向很準的方傑,又不得不承認,太陽確實就是那種國寶級的稀有動物,和太陽那種豪爽的性格一對比,本來就較為功利的方傑就更覺得慚愧了。
所以,這讓方傑有些為難。因為他的遊戲目標就是學成終極武功,而為了達成這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目標,知道其中艱險的他自然會不折手段地去完成,可如果與太陽過於深交,方傑擔心自己會做一些對不起對方的事,這是很有可能的。
因此,方傑潛意識裡,總想有意無意地迴避太陽,只要保持萍水相逢的關係,那以後做什麼事就不用顧忌太多,就不會覺得良心上會過意不去。
太陽自然不知道方傑會有這種想法,甚至連方傑自己也不知道潛意識裡會有這種念頭,兩人寒暄了幾句後,開始商量起這次幫派賽的對策來。
當然,說是商量,其實都是方傑拿主意,而太陽很自覺地成了聽眾:“根據四周的環境來看,這裡應該是懸天崖。”
說到這裡,方傑指了指小路右邊一塊高近三丈的天然巨石,繼續道:“這塊應該就是懸天石了。我們運氣還不錯,這裡山路陡峭,僅有一人多寬,路左是峭壁高聳,路右緊臨萬丈深淵,實在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之處。從這裡往上去,就是明教五行旗,至少有五個門派高手會降落在那裡,我們去了也是送死,不如就在這裡守株待兔好了。”
“行!我聽你的!”太陽十分乾脆回了一句後,又抓了抓腦袋,不太好意思地傻笑道:“呵呵呵,我妹子老是說我笨,所以這種動腦筋的事還是你拿主意比較好。反正你放心,我會罩著你的!在下雖然已是全真棄徒,但武功至少也能排在全真教十大高手之內,只要我不死,誰也別想動你一根寒毛!”
方傑雖然覺得有些好笑,心想還不知道誰罩誰呢,可面對太陽善意,他實在生不出一絲的氣來,只好笑道:“那在下就先謝過了!”
“哈!見外了吧?什麼謝不謝的,咱們是兄弟嘛!”沒有了白凝在一旁的制約,太陽完全是口無遮攔,毫無顧忌。
“嗯嗯,兄弟,是兄弟!”方傑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趕緊轉移話題道:“這場比賽的勝負判定標準有兩種,一個是剩者為王,一個是佔領明教光明頂一天。所以,我敢肯定山下的玩家不久就會衝上來……”
“行了,你直接說怎麼做吧!”太陽有些不耐煩地打斷道:“你不是說了要守株待兔麼?咱們就在這裡邊胡侃邊殺人,還可以看看風景。”
“我的意思是我上去!”方傑再次指了指懸天石,笑道:“你在這個路口守著,反正他們想上來一次也只能上來一人,而我在上面扔暗器,幫你協防,這樣我們或許會堅持得更久一些。”
聽了這話,本來就沒什麼文化的太陽偏偏又喜歡咬文嚼字,搖頭晃腦地讚歎道:“兄弟果然是藏頭露尾,此計甚妙,依你便是!”
“是深藏不露!”
方傑剛糾正了一句,就見太陽連連應道:“是是是!還是兄弟你有學問!我說你只藏了個頭,還露個尾巴,你卻全部藏起來了,還是深藏不露的境界高哇!”
方傑低下腦袋搖頭嘆了口氣,努力地整了整臉上的表情,這才抬起頭,一眼不眨地盯著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