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帶來的人,犯了什麼事,太太這樣生氣?”謝扶蘇道。聲音沒有拔高,但不知為何有種森然的樣子。這秦家太太聽了,也呆一呆,覺得這好脾氣的郎中怎麼忽然變得有點兒可怕,不覺往後縮兩步,定定神,叫道:“你帶的狐狸精勾引我兒子!”
“是嗎……”謝扶蘇點頭,聲調依然沒有變化。回身輕輕拍拍青羽,“不怕了。”又向秦太太欠欠身,“太太,您過來一下。”
“什麼事?”秦太太走到他身前,狐疑地問。
謝扶蘇手中藥箱狠狠揮向她的腦袋。
離那隻肥碩頭顱只半寸遠,藥箱停住了,穩若泰山。幾根髮絲被勁風吹得搖搖擺擺,鳳嘴裡的珠滴一個勁兒地搖晃。謝扶蘇沉靜地道:“花朵被馬蜂欺侮,不是花的錯,你明白嗎?”放下手,將藥箱重新揹回肩上,執起青羽的手,“走吧。”
青羽怔怔地隨謝扶蘇出去,跨過兩道門檻,才聽到後面發出殺豬樣的嘶叫。她擔心地抬頭,“先生……”
“不要緊的。”謝扶蘇輕輕觸碰她的面頰,“還痛嗎?”
青羽搖搖頭。
謝扶蘇點點頭,便沒再說什麼。可青羽覺得,他眼裡像有些自責的樣子。
埋頭趕了段路,她終於開口,“先生。”
“嗯?”
“都是我不好,我希望不再給您添麻煩。”
謝扶蘇沒有回答,只是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十指交握著,回家的路,一點點變短。
這一次回去後,謝扶蘇對青羽格外照顧。他不知擔心著什麼,幾乎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他自己好像也沒再去城裡出過診,只是有一次,幾個神色焦急的病人家屬上門來請,他才出了一次門。
他一出門,青羽倒鬆口氣。她就是個丫頭命,被供起來什麼都不讓做,反而全身不舒服。謝扶蘇一走,她恭送他時還乖乖的,看他身影消失,立刻挽起袖子,操起曬衣竿,把那看了三天的蜘蛛網捅了,然後趁著好太陽,把那堆了兩天的衣服,連帶床上被單一塊兒在井邊拿皂角揉敲搓洗、漂淨後晾了起來。看那白布飛揚的樣子,想起引秋坊裡晾扇料的場景,竟走了神,將最後幾件衣服掉到地上,只得又重洗一遍。看日頭,已經移過去半個多時辰,只怕謝扶蘇要回來了,又趕忙拿掃帚把地都掃一遍,然後餵了雞。完事後,本該乖乖坐回去等著,可看看屋裡屋外一些東西擺放的位置不對,忍不住又站起來整理,一路理到謝扶蘇房間裡。把兩支筆洗淨了放回架上時,碰倒了水杯,水流出來,打溼了桌腳下一個包裹,青羽急忙拎起來抖水,赫然看見——她做的那把扇子,就放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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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庭院別砧杵(11)
坊主說:“這把扇子壞掉了,你可以回來。”
青羽顫抖地捧起它。
如果把它撕壞,嘉坊主和謝先生的賭約是不是也可以一併解除?那她,就可以回到嘉坊主身邊了?
從懂事開始,她把嘉坊主當母親一樣愛、當英雄一樣崇拜、當主人一樣服從。為了能多接近坊主一步,她是什麼事都肯做的。
她的手指已經捏住扇骨的兩邊。
可是,真的可以撕壞自己製作的東西嗎?就算坊主說它不算什麼,可她是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