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推拒了幾下,青溪依舊一動不動,就像是被下了迷藥,並未受傷。他無暇想自己為什麼沒有中迷藥,他雖未出過門,卻也看出那個人不在意其他人,就是衝著他的命來的。他猜測對方只針對自己一人,便把青溪丟在原地,孤身往門口逃去。
誰知剛開啟門,還沒來得及跨出去,裡間的黑衣人一時緩過神追著出來,正好將要出門的溫曉堵住。
溫曉的背抵住開啟的門,一時無處可逃,只盯著迎面劈下的刀,眼神不由突然變得幽深了許多。
黑衣人正要舉刀往下劈,背後卻突然傳來武器刺破空氣的聲音,立刻回刀自救。
往後揮去的刀和另一把利器發出激烈的撞擊聲。溫曉細細一看,救了自己正是蕭禹商。
那人武功不弱,蕭禹商與那人纏鬥了半晌,也沒法真的給他致命一擊。
正在此時,走廊又出現兩個黑衣人,同時飛身衝著剛站起身的溫曉飛去。
蕭禹商一時著急,虛晃一招脫身,擋在溫曉身前,直接用背擋去劈下的一刀,然後迴轉身揮劍將那兩個黑衣人隔開。
蕭禹商眼神冷冽,寒意森森,那兩個黑衣人也不由有些忌憚,一時退卻,被他將人救去。
蕭禹商不顧背上的傷,攬起氣喘的溫曉就從視窗跳下,飛到馬廄前取了馬往外面逃去。
溫曉從未騎過馬,此時被蕭禹商攬著上馬,只好順勢靠在他的懷裡。
這馬是溫時新在黎城特意挑的好馬,腳程也快,蕭禹商不過輕輕拍了拍,這馬就撒開蹄子跑了起來,把上面的兩人晃得厲害。蕭禹商還沒什麼感覺,但溫曉原本身體便不好,此番搖晃更是把他刺激得咳了起來。蕭禹商看著懷裡咳得臉通紅的人,突而有些不忍,湊過去小聲安慰,“你先忍一忍,等再走遠一點我就找地方停下來。”
懷裡的人沒有說話,只是咳嗽聲頓時壓低了好些。
過了一會溫曉突然想起什麼,掙扎著往回看,蕭禹商知道他擔心起客棧的家僕,連忙安慰道:“那些刺客不針對他們,不會有危險的。”
蕭禹商看溫曉不再說什麼,就繼續加快了行程。他能感覺到背後依舊有緊追不捨的人,而且不下三個。他想了想,突然改變方向,往側邊的山裡跑去,自從跑進山裡,蕭禹商便感覺背後跟隨的影子被甩去,也就不再催動馬,隨它走到一條山澗旁喝起水。他跳下馬,也準備把馬上的溫曉接下來,顛簸了那麼久,那如玉的公子形容狼狽,身上的白衣料沾上塵土,雙腳沒有穿鞋,有幾道細細的傷口橫在上面,都還流著血,襯得那雙腳特別白。
“你鞋子呢?”蕭禹商也有些看愣了。
溫曉有些羞赧,又咳了幾聲,說道:“突然出來,沒來得及穿。”
蕭禹商也沒有細問,伸手將人從馬上抱了下來,放到小溪旁一塊光潔的大石頭上。接著動手撕下自己一塊裡衣,用溪水沾溼,不顧對方掙扎,直接扯過那雙白白的腳丫子,替他擦起腳上的傷口。那傷口雖然看著很小,但被那涼水一刺激,也確實有點疼。蕭禹商見溫曉一縮一縮的,手上也溫柔了許多。等到擦乾淨,蕭禹商又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攤開在石頭邊上,給他踏腳,自己卻在周邊跑了好一會,找了些治傷的草藥嚼碎了給他敷上。
溫曉看著那一片綠油油的汁液,不由皺了皺眉頭。
蕭禹商倒是沒在意他有點嫌棄的眼神,反而理解地笑笑:“雖然有點不潔,不過事出緊急,你就忍忍吧。”說完他也跑到一旁脫去上衣,他背上背劈了一刀,也得好好處理一下。他想那這溪水擦洗,卻奈何那傷口傷的不是位置,但自己揹著手還真不好處理。
溫曉看了看他,說:“我幫你擦吧。”
蕭禹商回頭看了看他,也笑了,還真的湊過去他面前。
溫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