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縣問道。
知縣道:“兩…兩個時辰前的事,案發當時有農戶在附近農忙,發現樹林起火撲不滅,就向縣衙求援。”
“原本下官以為只是普通的走水,就安排雜役和附近里正去救火,誰知道把火撲滅以後,在樹林裡發現十七具被燒焦的屍體,查驗過後發現正是七名學子和十個下官派出護送的衙役。”
知縣唯唯諾諾的站在唐久身後,按品級來說,唐久和知縣都是正七品官職,知縣不需要自稱下官。
只是錦衣衛是天子親軍,歷來見官大一級,還設有詔獄,可以不經官府緝捕犯人。
要是被錦衣衛盯上,直接抓到詔獄,到時候沒有罪也變成有罪了。
這樣的人,誰不懼怕!
更不要說,現在自己烏紗帽難保,能不能保住性命,還要看這位年輕的錦衣衛總旗的了。
“來人,響鼓!備馬!”唐久聽完沒在理會知縣,而是大聲喊道。
十幾息的時間,唐久身前已經聚齊了數十名壯漢。
唐久看著人數已經到齊,大手一揮:“出發!”
數十錦衣衛鬨然應諾。
門外已經有力士牽著馬匹等候,唐久蹬上一匹白色高頭大馬,然後接過力士遞來的馬鞭,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
“唏律律~”
白馬嘶吼一聲,頓時前蹄高高抬起,唐久拉住韁繩,然後雙腿一夾。
白馬前蹄落地向前狂奔。
後面數十錦衣衛也齊齊上馬,跟在後面,只留下知縣一人站在大街上,被飛起的塵土所籠罩。
就在塵土即將遮住知縣的雙眼時,那知縣眼中驚恐之色已經不見,反而帶有一絲寒光一閃而過。
隨後又恢復了之前的驚恐,瞬息之間,眼色連變。
半個時辰後,騎在白馬身上的唐久,遙遙看見一片被大火燒過的大樹,只剩下焦黑的樹幹還在,與身後的綠樹蔥蔥形成鮮明的對比。
幾十個衙役、捕快站在路邊,身上的衣服滿是灰塵,臉上也是黑一塊白一塊。
唐久驅馬到了衙役旁邊,然後一拉韁繩,停住馬匹,一個跨步下馬,乾淨利落。
身後一眾下屬也紛紛停住下馬,動作一氣呵成,精悍之氣瀰漫在周身。
一個身穿捕頭衣袍的健碩中年人向前幾步,然後恭敬道:“小人見過唐大人。”
“嗯。”唐久點了點頭,面容冷峻,環顧著四周。
看著路邊蓋著白布的焦屍,唐久示意捕頭掀開白布。
捕頭會意,連忙快走幾步,頭下意識的向外偏去,然後兩根手指小心的掀開白布,就向後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