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戈強行拉著不願意走的蔡文忠離開戰場,只留下唐久還在拼命廝殺。
從日升殺到日落,從日落殺到深夜,唐久就是一個不知疲倦的殺人機器。
身邊的屍體堆成了山,他站在屍山上,俯視著源源不斷湧上來的蠻子,不由深吸了口氣。
甩了甩繡春刀,一層一層的鮮血凝固在刀身,繡春刀已經染成了黑色。
“大人,我們來了!”
蔡文忠和袁戈劈砍出一條血路,向著唐久這邊支援,從戰鬥開始到現在,蔡文忠和袁戈還有那些錦衣衛已經休息了不下五次,只有唐久,站在人海中揮舞著繡春刀。
唐久見他們倆來了,緩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屍體上。
他並不是累了,而是殺人殺的太多,精神有點疲憊。
“大人,殺不完啊,根本殺不完!”
袁戈看著洶湧的蠻子,猙獰的嘶吼著。
只是即便吼叫,他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刀。
蔡文忠這殺才和他不一樣,他恨不得能將這些蠻子全部殺光,肆意的砍殺著蠻子,砍瓜切菜,一刀一個。
唐久坐在幾人高的屍山上,四下打量了一眼,蠻子這個時候已經不足一半,以這個速度,早上的時候,就可以結束這場戰鬥。
深吸口氣,唐久站起身,提刀向著蠻子慢慢走去,隨著他的步伐,已經被他嚇破膽的蠻子不停的後退,沒有一個敢臨近他身前三丈。
“大虞的大人!請不要再殺了,我滿願意臣服!”
蠻子大汗在人群中焦急的大喊,他的子民被屠殺,他無能為力,與其被滅族,不如臣服後苟且偷生。
“放棄抵抗,本官給你們蠻人留下一條血脈!”
唐久放聲高喊,聲音被真氣裹挾著傳遍整個戰場。
戰場中,所有人都聽見了唐久的聲音,不自覺的停下腳步,放下高舉的長刀,轉頭看向大汗。
大汗有點猶豫,放下武器,那他們就真的成了待宰的羔羊,任憑唐久處置了。
但不放下武器,看現在這個樣子,他們早晚都會被屠殺殆盡。
“我......”大汗彷彿下了決心,但剛開口,又猶豫的收回了話頭。
唐久冷笑了一聲,冷冽的目光越過人群,直直釘在大汗的身上,“切記,本官只給你們這一次機會,你可要把握好。”
“你自己無所謂,但你要想想你的子民,他們的死是否值得?”
“這...”大汗轉頭茫然四顧,所有的子民都在用各種眼神望著他,有期盼,有憤怒,有堅定,還有忠誠!
“我臣服!”
大汗說完這話,面如死灰,羞愧的低著頭,不敢去看自己的子民。
很多蠻子都大喊大叫。
唐久聽不懂他們叫喊的是什麼,但看錶情也看得出來,應該是不解他們偉大的大汗為什麼要投降,為什麼要向屠殺他們同胞的惡魔投降!
“好!”唐久雙手拄著刀柄,對大汗命令道:“讓你的子民放下武器,排隊站好!”
大汗用蠻語嘰哩哇啦的喊了一通,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說服了他的子民。
竟然真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有一個領頭的,就有第二個,有第二個就有無數個。
用了很長時間,蠻子才不甘心的將武器都丟在了地上,只有很少一部分,還堅持的不肯放下武器。
只不過這些人都被附近的錦衣衛劈倒在地,很快,數十萬蠻人赤著手茫然的站在草地上。
黑夜中,唐久發現,剩下的蠻子當中,只有一少部分青壯,其餘都是老弱婦孺。
這樣最好,這樣才達到了唐久的目的。
蠻人善於養馬,草原又是最天然的牧場,留下這些